那位摊主是个三十左右斯文书生,眉目平淡,有些文人气息,看上去没有什脾气,默默抱着手里几卷画站在旁。
那些人通胡乱砸完,又让开来,林大公子悠闲走上前去,脸鄙夷道:“不是说过,你不可以在镇子里摆摊,如果吃不上饭,就去玄月山庄讨要,心情好话,会赏你口,你把话当成耳边风?”
书生依然默不作声,微低着脸,连看他眼也不愿。林大公子脸上逐渐不好看,扬手便要打他,书生立即闭眼,副视死如归神态,林大公子越发不爽,骂声,却是收回手转身走。
群下属见主子罢休,又对着人群叫嚣起来:“都看什看,别挡路边待着去!”
朝人群推推攘攘清出道来,方便那位林大公子离开。
他也只是看眼,便从画上挪开视线,没走几步便被人从身后叫住。萧云清回头,只见小心从胭脂摊旁边走过来。
她原是个活泼可爱少女,走起路来,背着双手,迈着大步,带些故作老先生顽皮姿态,因为这种少女娇憨般模仿,段路走半天。
萧云清和客栈老板约时间,有点想走人,眼看她离自己只有四五步路,忽然人群阵拥挤推攘,小心被推到边,萧云清也随着人群被挤到另边。
大道中央走来行人,二三十个玄衣干练弟子边走边推人清道,请出个二十四五衣着华贵青年男子,男子面容俊秀,眉宇间含些嚣张气息。他从玄衣弟子让出道上走来,气势十足。
小心在人群里努力挤到萧云清身边,道:“玄月山庄人就是这样,别惹他们,等他们办完事再过去好。”
林大公子在两边夹道围观中行过,目光扫过萧云清这边,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人也不走。
“好啊,真是凑巧到块。”说罢挥手,群下属冲过来把萧云清周围人拨开,将他和小心围起来。
萧云清皱眉道:“玄月山庄是什人?办什事需要这般挡道?”
小心连忙对他比个噤声手势,低声道:“玄月山庄离此地不远,是们这里势力最大江湖门派,连黄员外也不敢惹呢,而且听闻和武林中某个大势力白云山庄有点关系,很是惹不得。”
“前段时间听说那白云山庄不知道惹什事,被个不得人端,玄月山庄也差点被牵连进去,如今没有后台,在武林中地位不如从前,少不得要把气撒在们这些人身上。”
她指指从他们面前泰然经过青年男子,小声道:“这位是玄月山庄少庄主林临林大公子,他时常来镇里,主要是来……”
话音未落,阵打砸声起,萧云清方才经过那个画摊已经被玄月山庄人砸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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