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会没人发现呢,为什现在会如此平静呢,对此感到万分不可思议。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如今知道那块地面底下掩埋着惊天秘密,在整个医院里似乎只有个人。
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楼下,把那个布袋挖出来。强烈好奇心和恐惧感不断冲击着大脑。可是,却是个寸步难行重伤患者。
几天前,才刚恢复到能够自己上厕所程度。要现在穿过长长走廊,走进电梯(话说回来,甚至不知道医院电梯在哪里),走出医院大门,沿着马路绕到工地入口,掀开那块布帘走下铺着铁板坡道,还要独自人抄起铁铲挖开地面,这对如今全身都打着石膏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任务。
那,应该把昨夜事情告诉别人吗——不,那是不可能。因为没有人会相信说话。更何况,尽管这话说出来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似乎对山谷之家少女怀有强烈爱意。虽然,们甚至没有对彼此说过句话。
当然不会做出让她感到痛苦事情。说句实话,此时根本没想把自己目睹事件告诉任何人,反而担心除之外,是否还有别人看到那件事。
又好像过个钟头,或者仅过十几分钟。她终于站起来,爬到铺着铁板斜坡上。那刻,看到她白皙双手沾满泥污。
她朝着坡顶路小跑,在被雨打湿铁板上滑下,跌倒在地,这时才终于看清,她撑在地上手中握着把小铲子。
她马上又站起来,逃也似从入口布帘缝隙中钻出去。
眼前只剩下好像什事都没有发生过深夜工地。被初夏淅淅沥沥长雨敲打着铁板,反射出街灯昏暗光线。那黑色大布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很明显,她刚才已经把布袋埋在斜坡脚下。
赶紧从枕下抽出望远镜,对准山谷之家门前道路。可是,她似乎已经回到家中,等许久也没能看到她身影。
其实仔细想想,她确实冒很大风险。毕竟能够看到工地并不只有病房而已。在
玄关隐入树篱阴影中,连小楼也全无灯光,只在雨中现出个黑影。又盯着小楼看好久,希望其中某扇窗户能亮起来,但小楼始终片静寂。
最后,只好坐在窗边,呆呆地听着雨声。
第二天天气好极。觉醒来,便焦躁地坐到窗边,眺望楼下工地。让感到不可思议是,那里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虽然因为昨晚那场雨,到处都出现大大小小水坑,但地面上却没有任何引人注目异常之处。
觉得自己好像做场梦。面对如此爽朗早晨,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昨夜所见是事实。又试着回想前天晚上用望远镜目睹日光室骚动,紧接着,又想起她费尽力气拖进工地那个黑色口袋大小。换句话说,那正好是个成年人身体大小。
随后,又看向昨夜她俯身面对那片斜坡脚下地面。那里虽然有个水坑,但因为昨晚那场雨,已经看不到任何挖掘过痕迹。就在那水坑下面,埋藏着个让人战栗秘密。即使已经过夜,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若自己昨夜所见不是在做梦,那,现在那个地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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