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等下。”
母亲说完,又传来放下听筒声音。
吃惊,因为此前直认为,那样母亲必定不会轻易让找到理津子。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她应该会乖乖地把女儿叫过来听电话吧。看来她并没有发现就是昨天那个男人,这还真够走运。
“你好?”
听筒那边传来与此前中年女声完全不同、尖细而温柔声音。那是努力装出来尖细声音。
沿着银座大道向四丁目走去,边走边寻找电话亭。找到后,就给理津子家里打个电话。
拨完转盘,信号音响三下,那边就有人接起来。会是理津子吗?有点紧张。
“你好。”
沉默片刻,首先开口。
“这里是小池家。”
“辞职?”
“嗯,今天她母亲给公司打个电话,说她突然生病。”
“突然生病?!”
那无疑是谎言。那个母亲完全做得出那种事情来。她定是为不让见到理津子,才撒那样谎,把理津子锁在家里。
“那可麻烦,得去看看小池小姐才对。”
可是,到第二天,坐在“O”里,从不到十二点直等到下午两点半,都没有等到小池理津子。
坐到三点,又到关东调研中心露个头,找到那个负责给们开说明会叫户谷职员,询问小池理津子今天是否来过,结果却得到她今天没来上班回答。
“是吗?那明天再来吧。”
心不在焉地说着,准备离开那里。但他却并未表现出应有反应,反倒沉默不语。感到些许异常,回头看眼户谷。只见他动不动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便也言不发地看着他脸。
“小池怎吗?”
要是不够谨慎,说不定就会脱口说出:“理津子小姐?是啊,听说你生病,但是你好像还不错嘛。”搞不好还会不小心把“昨晚在银座大街上吻你,真是太对不起”给说出来。这样来,就正中对方下怀。
那声音听起来跟理津子很像,不,是努力装得很像。但依旧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其中夹杂些许沙哑吧。
是她母亲。险些中招,但最终还是识破她诡计。母亲假装去叫女儿来听电话,过会儿又拿起听筒,
那边传来个低沉而本正经中年女声。下就泄气。是她母亲。
“那个,能叫理津子小姐来听电话吗……”
说。
“你是哪位?”
报上姓名。
听这说,户田突然沉默。想必他正在心中估量和理津子关系吧。
“户谷先生,你能告诉小池小姐在品川那个家电话吗?”
此时犹豫只会坏事,便尽量装出副随意样子抛出那个问题。户谷呆站会儿,实在没办法,只好从西装内袋里掏出记事本,装模作样地慢慢翻动。
“(四四〇)XXXX。”
他用非常不情愿语气给报电话号码。把那个号码记在自己本子上,离开调研中心。
他问。
“不,前几天跟小池小姐借点东西,想还给她而已。”
随便撒个谎,怎知他接下来发言却让大吃惊。
“小池理津子已经辞职。”
因为过度惊讶,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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