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自己希望方式惬意而活,不曾在社交中伪装女性,只有开糖果店那对,但是她们必须在性取向方面伪装,不能公开同性恋身份。大家嘲笑她们,她们其中人还得头罩巴拉克拉法帽。
决定申请去牛津大学读英文系,因为这是最不可能做到事。认识人中没有个上过大学,虽然大家会鼓励聪慧女孩读师范学院或者考会计考试,但读牛津和剑桥并不在死前必做之事愿望清单上。
《同工同酬法案》九七〇年在英国立法实施,但认识女性没有人得到同工同酬待遇——也没人认为理应如此。
在工业化英格兰北部,大多数是传统蓝领职业类型——工厂作业、制造业及矿业,男性掌控着经济权力。
女性凝聚起家庭与社区,但女性无形贡献得不到衡量与酬劳,也没有社会回报,这意味着世界充满强大又能干女性,她们是“家庭主妇”,必须顺从她们男人。母亲正是如此待父亲。她看不起他(这并不公平),却称他为家之主(这并非事实)。这种婚姻、家庭模式触目皆是。
认识女性没有几个从事专业或管理工作,而那些担任此类工作都未婚。学校女性教师多数未婚。拉特洛太太丧偶,她是英文系主任,也仍旧要为两个儿子煮饭洗衣,而且她从不休假,因为她说(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当个单身女人不再能引起异性任何兴趣,她只有在发挥作用地方才能被人看见。”
这真是金玉良言,本应令她成为女性主义者,但她没时间投入女性主义运动。她爱慕男性,虽然因为身边没有男人已使得她在自己眼中都隐形——在那些看不见小镇角落里,个女人所能占据最悲哀地方,便是自己眼中。杰梅茵·格里尔[1]在九七〇年出版《女太监》,们无人读过。
们并不深刻世故。们是北部人。们并非生活在曼彻斯特那样大城市,女性主义似乎尚未影响到们。
“战斧”直被用来形容强大北部工人阶级女性,可褒可贬。这种大刀阔斧意象也劈裂们身份认同。北部女性是强悍,无论是在家庭中还是在流行喜剧作品中都如此认定——所有海滨景点漫画明信片上全都是瘦弱男人和强势女人——在醉酒工人俱乐部里,莱斯·道森之类短剧演员穿戴起头巾和围裙,戏仿也颂扬那令人敬畏女性形象,男人们又爱又怕又依赖着她们。然而那些所谓站在门口等着用擀面杖揍男人女性却并未执掌经济权杖。纵使她们掌权,也会加以隐藏。
认识自己做小生意女人,比如打工市场摊位摊主和供给许多餐食炸鱼薯条店老板,她们都假装那是丈夫商号,自己只是在那里工作。
们在学校上过唯堂性教育课根本无关乎性,而是关于性别经济。们买东西应当自个儿掏钱,因为这是现代做法,但要事先把钱交给男生,这样别人才能看见是他付钱。们谈只是车票和电影票,不过以后,在管理家庭预算时,们也应当确保他解家中切都是他。“男性尊严”,记得那位老师是这说。认为这是听过最愚蠢事,可以称其为社会关系地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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