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好处也得不着,感觉到这样刻越来越近。天晚上确已走到这步:在快要憋死当间,看守恰好给送饭来,于是就突然朝他背后喊:‘您带去审讯!什都交代!什都交代!要交代文件在哪儿,钱在哪儿!统统都交代,彻底交代!’幸好他没有听到更多东西,或许他也不想听说。
“在这极其艰难时刻,发生件意想不到事。这件事把救,至少在段时间里把救。那是七月底个乌云密布阴沉沉雨天,所以还清楚地记得这个细节,那是因为被押去审讯、穿过走廊时,雨水正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得在预审候审室里等着。每次去受审都得等,让你等,这也是种手法。首先,通过叫喊,通过深夜里突然把你从囚室里提溜去受审,让你神经高度紧张起来,然后,等你作好审讯准备,思想和意志都振作起来准备反击时,他们又让你等着,毫无意义地、无缘无故地等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地等着,等得你身心交瘁。在星期四,7月27日,这天他们让等得特别长,让在候审室站着等两个小时,这个日期之所以还记得,那是有个特别原因。在候审室里当然不许坐,在那里站两个小时,腿都要站断。候审室里挂本月历,无法向您解释,在当时如饥似渴地向往着印刷和手写东西情况下,是如何目不转睛地,如何牢牢地紧盯着墙上‘7月27日’这几个字,仿佛把这几个字吞进肚里,刻在脑子里。随后又等着,等着,眼睛注视着房门,看它什时候终于会打开,同时心里在思考,审判官这次会问什问题,不过也知道,他们问问题可能和准备截然不同。但是不管怎说,这种等待和站立折磨同时也是件好事,种快乐,因为这间屋子怎说也和那间不样,不样,要稍微大点,有两扇窗户,而那间只有扇,还有,这里没有床,没有洗脸盆,窗台上也没有那道明显、观察几百万次裂缝。房门油漆颜色也不样,靠墙放着另把沙发椅,左边是个档案柜,以及个有挂钩衣帽架,挂钩上挂着三四件湿军大衣,那是折磨刑警们大衣。也就是说,在这里可以看到些新东西,同那屋里不样东西,那饥饿眼睛终于又可以看到些别东西,它们贪婪地盯着每件东西。细细察看这几件大衣上每个褶皱,譬如说,看到件大衣湿领子上挂着颗水滴,您听起来定觉得很好笑。怀着莫名其妙激动心情等待着,看这颗水滴最后会不会克服重力作用,继续长久地附着在衣领上——是,凝视着这颗水滴,屏住呼吸对它凝视数分钟之久,仿佛这颗水滴上悬挂着生命似。后来水滴终于滚落下来,就开始数大衣上纽扣,件是八颗,另件也是八颗,第三件是十颗,接着又比较大衣翻领,饥渴难当眼睛以种无法描述贪婪触摸、把玩和抓住所有这些可笑,微不足道小事。突然,目光呆呆地盯着样东西,发现,件大衣口袋鼓鼓。走近些,凸起东西呈长方形。从这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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