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伯爵夫人朝他笑着说，两只明亮眼睛里闪着笑意。他贪婪目光在她脸上搜寻着，不是，不会是她，她笑得过于没有拘束。“做
个甜蜜梦吧。”这位年轻夫人戏谑道，他觉得她娇躯好像过于瘦削。他飞快地将她们脸逐
扫视遍，想为他疑问找到答案，可哪张脸也没有以嫣然笑来向他回传心曲。
他们骑马到乡下去。他用心谛听每个人声音，眼睛紧紧注视着女士们骑在奔马上身体扭动时每根线条和每个起伏姿势，窥视着她们弯腰抬臂神态。中午在餐桌上坐着闲聊时候，他故意弯着身子，挨近她们，以便闻闻她们双唇上芬芳，或者秀发上散发出来馥郁香味。但是无所获，他没有得到信号，没有得到些微可以供他发烫思想去跟踪追击踪影。漫长白昼已尽，天色渐近黄昏。他本想看看书，但是行行字都从书页边上溜出去，突然进花园。黑夜，奇怪黑夜又降临，他感觉到那不知名女人双手臂又将他紧紧抱住。他从哆嗦着手里把书放下，想到池塘那边去。突然间他已经站在老地方砾石路上，对此他自己也大为吃惊。晚餐时他心里忐忑不安，双手不知所措，不停地来回摸索，无处摆放，好像被人注视着样，他眼睛怯生生地缩在眼帘之下。终于，其他人都挪开椅子起身，直到这时他才喜形于色，马上从往房间去路上逃进花园，在白色小路上来回踱步。小路好似条乳白色雾带在他脚下闪着微光，他在这条路上不停地踯躅，徘徊千百次。客厅里灯点亮吗？点亮，灯终于全都点亮，二楼上几个黑乎乎窗户里终于也透出灯光。夫人小姐们都回各自卧室去。她若是来，只要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到，可是现在每分钟都在膨胀，膨胀到爆裂程度，他心急如焚。他又在踯躅，像是被条看不见绳子拴着，扯着他只好这样走来走去。
这时突然白色人影闪，下台阶，动作飞快，快得他无法认出来。她像缕月光，或者像遗失在树丛中条随风飘舞纱巾，被阵急风刮过来，现在，现在刮进他怀抱，他伸开双臂，像爪子似贪婪地将这个因为急速奔跑而发热、充满野性身子抱住，感觉得到她心脏在怦怦直跳。这股热浪出其不意地袭在他身上，在热浪甜蜜冲击下，他以为要晕倒，心只想随波流去，在暧昧快乐和满足波涛中浮沉。同昨天样，这次又只是瞬间。接着他从陶醉中猛然清醒过来，抑制住内心欲火。女人娇躯此刻在他身上贴得那
紧，他觉得这颗怦怦作响陌生心是在他自己胸中跳动。但是不行，绝不能沉迷在这销魂荡魄温柔乡里，在知道这女人名字之前，绝不能任凭这两片正在吮吸芳唇来摆布！她吻他时候，他把头往后仰，想看清她脸。可是，这里落着片树影，在黯淡月光中和黑发交织在起，难以分辨。树丛太密，浮云遮掩月亮光线又太弱。他只看见双晶莹眼睛，像是两颗红似烈焰宝石，像是藏在色泽黯淡大理石深层两颗宝石。
他心想听她说句话，即使只听到她吐出星半点儿声音也好。“你是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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