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灯光,有时还闪现出正在招客手。墙外贴着张张醒目纸条,写着淡啤酒、威士忌、啤酒等饮料名称,尽是些自吹自擂广告,这说明,这里是家隐蔽酒吧,但是所有房子大门都紧闭着,既拒人于门外,又邀你光顾。这时远处响起脚步声,不过歌声直未停,现在正用响亮颤音唱着歌词叠句,而且歌声越来越近,找到飘出歌声来那所房子。犹豫片刻,随后便朝严严地垂着白色帘子里门走去。正决意躬身进去时候,走廊暗影中突然有什东西动,是人影,显然正紧贴在玻璃窗上窥视,这时被吓大跳。此人脸上虽然映着吊灯红光,但还是被吓得刷白。这是个男人,他睁大眼睛看着,嘴里嘟哝着,像是说句表示歉意话,随即便在灯光昏暗小巷里消失。这种打招呼方式也真怪。朝他背影望去,在光线微弱小巷里,他身影似乎还在挪动着,但是已经很模糊。屋里歌声依旧,觉得甚至更响。被歌声所吸引,于是便按动门把手开门,快步走进去。
像被刀切断似,歌最后个字落下来。大吃惊,觉得前面片空虚,有种含有敌意沉默,仿佛打碎什东西似。渐渐,目光才适应,发现这房间几乎是空空,只有张吧台和张桌子,显然这里只是通往后面那些房间前厅。后面房间房门都半开着,灯光昏暗,床上铺得整整齐齐,单就这点,对于这些房间原本用场就目然。桌子前面,位浓妆艳抹、面带倦容姑娘支着胳膊、背倚桌子,吧台后面站着臃肿肥胖、脏兮兮黑乎乎老板娘,她身边还有位还算标致姑娘。进屋,就向她们问好,声音显得有点生硬,过好会儿才听到句有气无力回答。来到这空空屋子,碰到如此紧张而冷淡沉默,感到很不舒服,真想立刻转身就走,可是虽然尴尬,却又找不到什借口,只好将就着在前面桌旁坐下。那姑娘这时才想起自己职责,问想喝点什,听到她那生硬法语,马上就知道她是德国人。要啤酒,她拖着懒洋洋步子去拿啤酒来,这步子比她那浅薄眼光更显得漠然和冷淡。她眼睛有气无力地在眼皮底下微微闪着浊光,宛如行将熄灭对蜡烛。她按照这类酒吧习惯,完全机械地在酒杯旁又为她自己放只杯子。在举杯为祝酒时,她目光空空地在身上掠过,这才有机会将她细细端详。她脸倒还算漂亮,五官端正,但是好像是内心疲惫使这张脸与面具相似,变得俗不可耐,面容憔悴,眼睑沉重,头发散乱,面颊被劣质化妆品弄得斑斑点点,已经开始凹陷,宽宽皱痕直伸到嘴角。衣服也是随随便便地披在身上,过量烟酒使嗓音变得干涩而沙哑。总而言之,感到这是个疲惫不堪、麻木不仁、只是由于惯性才活着人。怀着拘谨而恐惧心情向她提个问题。她回答时候看都没看,副漫不经心样子,毫无表情,几乎连嘴唇都没有动下。感到自己是不受欢迎。老板娘在身后打着哈欠,另位姑娘坐在角,眼睛朝这儿瞅着,似乎在等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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