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巷（8 / 11）

…但是…………乐意听感恩话……次又次……次又次地听感恩话……听到感恩话，心里很舒服……老爷，感到自己比她强，心里就美滋滋，舒坦极……要是知道，是个坏人……为不断听到她对说感恩话，真愿把所有钱都拿出来……她非常傲气，她发觉要她感恩时，反而说得越来越少……所以……也仅仅是这个原因，老爷，就总是让她来求……从不主动给她钱……她要买件衣服，买条带子都得来向乞求，心里感到很惬意……就这样折磨她三年，而且越来越厉害……可是，老爷，这仅仅是因为爱她……喜欢她傲气，可是又总想打掉她傲气，真是个疯子，她要什东西，就火冒三丈……但是，老爷，这并不是真……只要有机会侮辱她，就快活得要命，因为……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是多爱她……”

他又不说。他蹒跚地走着。显然，他把忘。他不由自主地说着，像在梦里似，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这事……这事那时……在那个晦气日子才明白……那天，她为她母亲要点钱，只是很少、很少点，没有答应她……实际上钱已经准备好，但是想让她再来……再来求次……啊，说什啦？……是，那天晚上回到家里，她已经走，只在桌上留张字条，这时才明白过来……‘你就留着你那些该死钱吧，你个子儿也不要。’……字条上就写这些，再没有句别话……老爷，三天三夜就像发疯样。请人到河里去找，到树林里去寻，给警察好几百个马克……所有邻居家都去，但是他们对只是嘲笑和挖苦……丝形迹都没发现……后来，另个村人告诉，说他曾经见她在火车上同个士兵在起……她到柏林去……当天就赶去……放弃收入……损失几千马克……大家都偷东西，仆人、管家，大家都偷……但是，向您起誓，老爷，觉得这些都无所谓……在柏林住个星期，终于在这个人流旋涡里找到她……到她那里……”他重重地吸口气。

“向您起誓，老爷……没有对她说句重话……哭……跪下来……答应把钱……把全部财产都拿出来，让她掌管，因为那时已经知道……没有她就活不。爱她身上每根毛发……她嘴……她身体，爱她切……是，是个人把她推下火坑呀……走进屋里时，她脸下变得刷白，像死人样……买通她女房东，个拉皮条下流女人……她靠在墙上，脸色像墙上白灰……她仔细地听着说。老爷，觉得……她，是，她见到几乎很高兴……可是谈到钱时候……所以谈到钱，向您起誓，只不过是为向她表明，钱已经不再考虑……这时她却啐口……接着就……因为直还不想走……这时她就把她情夫叫来，他们起把取笑通……可是，老爷，还是老去那儿，每天都去。那儿人把切都告诉，得知，那无赖把她扔，她生活非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