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你话该怎办?”
“只要把真理像公交车上吊环似紧握手中,任凭满车乘客左右摇晃,自岿然不动。明明就在眼前,你们却总是抓不住这个吊环。理性与感性兼具,就不会迷失方向……总之,这个道理向你重复千百遍你也很难弄懂吧?喂,你今天怎竟是这副表情?但凡露出这种神色,就知道你又有什疑团未能解决。反正你迟早也会说出来,不如早些说来听听。会帮你解决。”
被他说个正着,心里不免十分扫兴。看来只要想着心事,脸上多少总会有所表露。
当天晚上刚刚去过位朋友结婚典礼
记得那是个春寒料峭二月底夜晚,适逢明治天皇驾崩不久,隆重大葬之礼依然历历在目。们住处马车道大街上春雨绵绵,行人稀疏。正蜷缩着身子和御手洗起围坐在火炉前,边烤火,边聊着天。御手洗伸得直直长腿旁边,火苗正在火炉上跳动着。
们谈到个令人难以置信故事。也许这种故事御手洗已经见过很多,对他来说实在不算新鲜,但至少对于,这仍是个十分离奇事件。即使现在握笔在手,打算把这段故事记述下来给读者们看时,依然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否真发生在们身边。它更让觉得像是发生在遥远异国。
其实,这个故事确发生在东京近郊。那天晚上和御手洗谈话究竟是因何而起,具体情形已经记不清。但还记得聊着聊着,御手洗又露出他狂人本性,说些十分惹人生气话。当时十分反感,于是就像往常样毫不客气地和他争论起来。
那天拿出来谈论话题是天皇大丧期间国民是否必须禁止切娱乐以示哀悼。御手洗听后鼻孔里冷冷地哼声,说道:“日本国民已经可怜到这种程度,还好意思拿出来说给人听。这完全是两个毫不相关问题,有什必要非得放在起讨论?”他这种高见,和往常许多时候样,听得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总之,不管别人怎看你,议论你什,你都完全不当回事,对吧?”说。
“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关注!”他马上斩钉截铁地回答,“至于旁人恶语相向,向来不屑顾。这些话对无异于耳边风,只当它是群聒噪乌鸦或者挤在起抢奶吃猪罢,何必为此而分心呢?”
听他话,感觉十分不痛快,又急又气地说道:“就你行!谁话也不用听,世界上就没有你不知道东西?”
“要是你认为有什艰深难解谜题,就拿出来让试试,正求之不得呢。不过,要是古希腊芝诺悖论[1]那种难题看就不必。甚至觉得奇怪,这种问题怎竟成千古难题?它其实就和国葬期间是否应停止娱乐活动样,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法得出统答案。个真理只要稍稍换种表达方式也许就成谬论,然而真理和谬论确实清清楚楚被视为对立命题。正如油和水关系样,你把它们搅拌千年也无法让它们混合在起。”
“你是说,完全不必在意别人想法,可以行素是吗?”
“们国人总是过分服从多数人意见,太过在乎与主流舆论保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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