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昨天夜里发生件奇怪事,他忙得个晚上都没合过眼,刚刚才回到署里来。他说能否先让他睡上三个小时再去找他,还说让你也起过去趟。可是瞧你这身打扮,还怎上警署去?弄不好他以为你是流浪汉,先把你带走关进拘留所去!”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
御手洗向那帮兴高采烈、浑身污秽不堪朋友们告别。他话音落,人群里便发出阵欢呼声。
们在近处找张长椅坐下来。嫌他身上脏,让他坐得离远点儿。
“你到他们那里干什去?”向他问道。
“还能干什,不就是探听点儿消息吗?可是聊着聊着就成好朋友。”他满脸高兴地回答,夹克衫上面还能闻到汗臭和廉价烧酒气味。
“跟他们也能交上朋友?看你浑身上下脏成这样,回家洗都洗不掉!”
,十分钟、二十分钟就这慢慢过去,仍完全不见他身影。那群喝得脸红脖子粗流浪汉那边传来嚷嚷声却越来越大。
不无厌烦地往那边看几眼,只见他们个个蓬头垢面,围坐在压垮纸板箱上,手举着大号酒瓶互相谦让着斟酒。地下摆放脏兮兮酒碗个个都装得满满,他们高高兴兴地端起来碰过杯,便口灌进肚子里。人群中不时传出阵阵爆笑,倒也觉得其乐融融。其中还有人仍然躺在纸板箱里睡着,只把双脚露出箱外,偶尔也能见他手脚乱动着翻身,看来已经醉得不轻。
对于这帮人实在不能不佩服。每天都在如此脏乱环境里待着,吃喝又不讲卫生,可是也没见他们得什病,照样过得乐陶陶。也许他们感觉器官早就变得麻木不仁吧?就算给大笔钱让跟着他们混上几天,也不想干。和这群人中个起过日子,宁肯选择去死。原因之是向来有洁癖,只要天不洗澡,浑身上下包括头皮都痒得受不。
正带着几分同情看着他们饮酒作乐,不料他们笑声却下子突然停住。定睛看,原来那个睡在破纸箱里流浪汉正好翻个身坐起来。说读者们肯定不信,这位站起身来流浪汉竟然就是御手洗!
全身血仿佛都往头上涌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急忙站起身,快步向他方向走去。
“那有什关系!不就多洗遍吗?”
“别靠太近!实在难以相信……真不知道你在想什,让大早就到处替你办事,又让东跑西颠地到浅草警署去找后龟山先生,你倒好,这半天都干什去?原来当乞丐,还跟他们混两杯酒喝!”
“见到后龟山先生吧?”
“见又能怎样?”
“不是让你问他由利井家事吗?他帮你调查过吗?”
“御手洗!”
扯开嗓门对他喊句,这位混在流浪汉群中毫不起眼朋友这才慢吞吞地扭头看眼,说道:“噢,石冈君,你回来。事情办得如何?”
看来他也没少喝酒,早把和约定时间忘个干二净。
急忙绕到他身边,拉住他右手把他挽起来。他趔趔趄趄,连站都站不稳。见他想扶着肩膀走路,急忙闪身离他远点儿。
“各位,那有事先走,你们慢慢喝个尽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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