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
“是。对男人百依百顺,非常传统。”
“可是次饭也没跟她吃过呀。”吉敷说道。
高馆认输似大笑起来,然后说道:“怎说好呢,她是个好女人,长得很漂亮,有很成熟女人味。”
“什叫成熟女人味?”
“怎解释好呢,譬如说她不像有些女人会忸怩作态。”
“哦,她平时不爱说话?”
“她被杀。”吉敷在旁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个消息。高馆外露牙齿下子不见,两肘靠在左右扶手上。
“什?你说什?”
“千鹤子小姐被谋杀。”
高馆愣住,这回再也说不出话来。吉敷紧紧盯着高馆,看样子他不像是在表演。
“千鹤子在哪里被杀?怎被杀?”
“也有人认为她个性很倔强。”
“是吗?倒不觉得。”染谷又摆出昂首挺胸样子,不无傲慢地说道。
“请问染谷先生府上在哪里?”
“在田园调布尽头,很靠近多摩川河堤。要说出家地址吗?”
“请讲。”两人把染谷住址记在笔记本上。接着,两人又见几位医生和护士,确认十八日下午至晚上九点,院长直待在医院里。
“是。”
“连玩笑也很少开吗?”
“对。她说话细声细气,看起来怯生生。”
“听说她是个很倔强女人。”
“不,应该说是温顺女人,非常文静。”
“你知不知道九条小姐准备旅行事?”
高馆拼命地摇头,大声说道:“不,完全不知道。”
看高馆样子,因为受到打击,似乎还暂时处于精神恍惚状态。但从反面揣测话,会不会其实他已经事先做好准备呢?吉敷直觉认为他是知道,他应该从千鹤子那里听过她要外出旅游消息。但为在刑警面前制造与千鹤子关系淡薄印象,才在瞬间选择说自己并不知道。反正告诉他这件事人已经死,他只要坚称不知,就是死无对证。看来,这位营业部部长还是很狡猾。
“九条千鹤子小姐是个怎样女人?高馆先生能不能说说看?”
“怎说呢,刚才说过,只跟她在外面吃过两次饭而已。”
相对来说,高馆敬吾是个小个子。初次见面印象是——与染谷傲慢相比,这位营业部部长朴实爽朗多。高馆个子虽小,却有副不相称大眼睛,就算满脸堆笑时,眼睛也不会变小;眼角已涌现出许多皱纹;由于龅牙关系,牙齿几乎整个露出来;牙齿被香烟熏成茶色,齿缝很大,给人不大干净印象。吉敷判断他应该不太容易受女性欢迎。
当今村问他知不知道九条千鹤子时,高馆视线停在部长室天花板上,开始回想——不知道这是不是装腔作势。假如是真话,就表示与染谷比起来,他与千鹤子关系淡薄多。
“噢,是银马车夜总会吧……”高馆想好会儿后终于说道,“嗯,记起来。她怎啦?”
“你和她关系很亲密吧?”听今村这说,高馆五短身躯在部长室沙发上反射性地弹起。他大幅挥手加以否定。
“不,不,完全不是那样,只不过带她出去吃两次饭而已。”他急忙辩白,然后笑笑又说,“说实话,从那以后就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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