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只不过,九条家是个很复杂家庭。所以……”
“哦,那是怎样家庭呢?”
“这个嘛……目前,她爸爸与续弦妻子起生活。九条千鹤子是前妻所生。至于她爸爸与前妻之间问题,又是说来话长。千鹤子非常憎恨这个家庭,所以很早就离开。她爸爸与现在这个妻子又生个女儿,这个小女儿后来也去东京。”
吉敷除“是吗”也无话可说。
在吉敷竹史心中,死者形象终于慢慢固定下来——她是个孤独女人。
月二十三日,千鹤子新潟老家家属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吉敷觉得奇怪,便打电话跟今川派出所联络。
接电话人名叫福间,大概是个巡警吧。由于是长途电话,加上对方说话慢吞吞,很不容易听清楚。吉敷不知不觉放大音量,但仍能体会到东京与新潟之间遥远距离。
说到九条千鹤子遗体问题,福间发出“哎呀”怪声,然后问吉敷难道家属到现在还没跟你们联络吗?吉敷予以肯定回答。福间连说奇怪,并说自己已经在第时间把千鹤子死讯告诉她家属。福间又说,既然如此,他再去九条家跑趟吧,回来后再打电话给吉敷,并请吉敷稍等。吉敷回说明白,正准备挂电话时,突然想到要等多久呢。于是他便问要等多久,但听筒中传来片噪音。吉敷又问次,对方终于听懂吉敷意思,考虑会儿后说大概两小时吧。吉敷心想难道要他在电话旁边等上两小时吗?要是能自己去问就好。
经过法医检查,发现九条千鹤子身体没有被强,bao迹象,这说明她死前没有受到性侵犯。房间里现金也完好无损。吉敷觉得这些事实稍可告慰前来认领遗体千鹤子家属。但令人意外是,家属至今仍未与警方联络。两小时后,今川派出所终于打来电话。
“喂喂,刚刚回来。”电话里传来福间巡警声音,音量比刚才大,说明外面很冷。“这里正在刮,bao风雪,汽车和机车都不能用,所以耽误时间,请原谅。”
吉敷又去原宿,到M模特公司打听九条千鹤子事情。但在这个行业,不论是模特还是行政人员,流动速度都很快。已经没有人记得十年前在这里当模特千鹤子。社长或许对千鹤子有点印象,可惜此时不在。
行政人员找出当时照片档案和资料,边看边推测与说明。大致情况是——千鹤子做只是被称为初级模特工作,大多是去地方上百货公司或超级市场发传单。
吉敷问千鹤子为什不能成为流模特呢?因为吉敷觉得千鹤子长得非常漂亮,是档案中最美丽女子。
“可能没有个性吧。”这位行政人员立刻回答,“她没有强烈、可以让人留下深刻印象东西,所以只能去地方上对着老头儿和老太太发发传单而已。”
“哪里,给你们添麻烦,要请你原谅才对。”吉敷不无歉意地说,“那,情况究竟怎样?”
“这个嘛,九条小姐爸爸说不去领回遗体,请你们那边处理就行。”
“由们处理?为什?”
“她爸爸说千鹤子已经离家很久,所以不管她。”
“就算离家很久,可是千鹤子是在外地被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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