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上公车,摇晃约十分钟后便下车。这里到处可见用镀锌薄铁皮盖简易房屋,只有铝制窗框在太阳照射下闪闪发光。家家户户白色外墙下半部都已沾满泥土,远看好像放牧马群。
离开柏油车道,牛越慢慢走到像田间小路般窄道上。不到会儿,来到既像湿地又像园圃地方。从它旁边穿行而过,前面可见到两三栋也用淡绿色薄铁皮盖简易房子。
“就是这里!”牛越回头说道。
门口钉着名牌,但只写着“坛上”,没有名字。在这种情况下,哪怕说谎也要写上个男人名字吧。不然话
高汤,味道流。”
“啊,你说得口水都要流出来。”关于拉面话题终于告段落。在对方没有特别提起情况下,吉敷开始向牛越五十地说出自己遇到不可思议事件,还顺便说特地去越后拜访死者家属,以及到现在为止调查结果。
“原来如此。因为名叫九条千鹤子被害者生母住在富川,所以你风尘仆仆来到北海道。嗯……真是件诡异案件,所以中村兄对这个案子也很感兴趣。”
料理送来。牛越请吉敷用餐,自己也举起筷子。双方陷入沉思之中,似乎都在思考这件事。
饭后,两人走出餐馆,搭上开往富川、每站都停慢车后,仍然保持着这种状态。牛越沉默不语,吉敷则直眺望着窗外风景。不过此时吉敷不再思考关于案件事。
刚进入三月北海道,积雪比想象中要少,到处可见到未融残雪。吉敷他们所坐位置左侧窗外,是大片摇曳着枯草原野。草原逶迤连绵到极远处森林边上。除路灯孤零零地竖立着,再也见不到其他建筑物。右侧是海岸线,沙滩直向前伸展,划出柔和弧线,它与昨日见过日本海海岸线截然不同。今川与越后寒川带海岸,可以见到奇岩怪石从海中突兀而起,白雪落在黑色岩石表面,画出斑驳图案,给人种冷峻印象。但位于更北北海道海岸线,竟然不见雪花飞舞,春天似乎提前到来,气温也不如想象中寒冷。
列车抵达富川站。这车站与越后寒川以及今川站很像,很小,月台没有顶棚。离开小屋般车站,来到车站前,这里也没有站前商店街和待客出租车。与其他濒临日本海小镇不同是这里空间相当广阔。
全无下雪痕迹。车站旁边是用简单栅栏围住广阔空地,杂乱地长着人高枯草。栅栏扶手和堆积在空地隅铁轨都生锈。建筑物壁板也呈焦褐色,看上去非常陈旧。
站前广场不算宽阔,但在左方延伸着条很宽柏油马路。不过路上没有车辆。不仅没有车辆,也没有人影。午后柔和阳光照在身上,令人心情舒畅。不过,偶尔吹来风还是凉飕飕。风还刮起未铺柏油站前广场上灰尘。
吉敷心头蓦然涌起怀旧情绪。这正是自己儿时最熟悉风景。小时候,仓敷车站和尾道车站情景正是如此。如今新干线通车,铁路线变成高架桥,地面全铺水泥,那样风景永远不可能再见,可想不到北海道竟然还看得到。牛越率先向左边宽阔马路走去。“这里没有出租车,经过车站公车也很少,们去那条马路搭公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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