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敷内心里,怀疑阴影逐渐扩展。坛上良江——九条千鹤子生母——出乎意料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究竟来东京做什呢?如果说她想解案情细节,有牛越跟她说明就应该足够,再说也可以打电话来问啊。
至于去现场供花事,吉敷也再次深入思考过。被害者母亲去现场供花虽然是司空见惯事,但她来东京只是为做这件事吗?吉敷脑海中又浮现出良
“至少现在为止还没有。”
“她失踪?”
“现在还不能确定,先找找吧。你跟她见面时,有没有预感她可能失踪?”
吉敷回忆那天见面情况,但根本不记得她有不再回家蛛丝马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呀。”
“她来干什?”
“你是要去河边供花吗?”吉敷再问背对着他良江。
她点点头,喃喃说声“多谢”。
吉敷着实吃惊。
吉敷默默地送她走出玄关。推开玻璃门,她弓着背,从吉敷身边穿过,消失在阳光灿烂东京熙熙攘攘街头。
五天后,换成中村来找吉敷。“阿竹,听说北海道老女人来过?”
变化,什话也没说。吉敷觉得有点扫兴。
她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只是直保持沉默。吉敷心想,既然如此,又何必远道跑来东京呢。从牛越那边样可以知道这个案子消息啊。尽管吉敷这阵子很忙,但他还是特地放下手头工作来招待坛上良江。吉敷正想开口下逐客令时,良江把手伸进手提袋里摸出本东京市分区地图集。地图集还很新,看起来是刚买。
“千鹤子是在哪里被杀?”良江问道。
吉敷翻开大田区那页。千鹤子遇害地点严格来说并不确定,但应该离发现染谷尸体地方不远。吉敷用手指着多摩川河岸带。
“染谷也是死在这里吗?”良江冷漠地说道。
“是来听说明案件始末。然后向打听她女儿被杀地点,说要去案发现场供花。”
“哦!”中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脸上露出忧虑之色。
又过两天,三月二十四日,星期六。牛越在电话里说坛上良江还是没有回到富川。
不知不觉间,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每当同事接听电话时大声喊着“身份不明?横死尸体?在哪里?”时,总会让吉敷心惊肉跳。
但是,等待许多天,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坛上良江都没有出现在吉敷面前。
吉敷几乎忘这件事。“嗯,那是好几天以前事。”吉敷答道。
“是牛越君跟你说吗?”吉敷边关上抽屉,边问道。但中村没有回答。吉敷抬头看,只见中村脸色凝重。
“怎啦?发生什事吗?”吉敷再次问到。
“嗯,那个老女人好像没有回富川家里。”
吉敷迅速转向中村,表情惊讶。“什?她还没回家吗?”
吉敷点点头。
她拿回地图集,眯起满是皱纹眼睛,细细打量着地图。然后她再把地图集递给吉敷,问他染谷家是不是离这里不远。吉敷说没错,就在这带,又用手指大概位置。
坛上良江叹口气,然后把地图集放回手提袋,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想解事情都弄清楚吗?”吉敷问道。
良江边嘀咕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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