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他想不到是,这带海域正处于潮流交汇之处,集结成团漂流物到这里后便慢慢扩散开。他花很长时间试
丝生人味,天地间仿佛只有自己个人。这种地方还会有谁来敲门?总不会是海妖吧?
克里斯吹起口哨。光是这样还不够,他又大声唱起歌,唱起自己喜欢《彩虹那边土地》那首歌。他扯开喉咙放声唱着,边唱边往船尾走去。这里已经远离陆地,大海呈现出片蔚蓝色,他把手伸进海水里,手指也像要被染成蓝色似,呈现出极富魅力色彩。
这片蓝色海面上,漂浮着大片碎木板、泡沫塑料箱和塑料碎片等许多杂物。克里斯是摄影师,因此还上过几次战场。有次,他为拍到位怀疑是恐怖分子头目伊斯兰宗教激进派长老照片,甚至在纽约冬天刺骨寒风中,蹲在暗处整整守两天两夜。他干这种偷偷摸摸工作已经将近二十年,所以比别人更向往自由,向往纯洁海洋。可是旦真买条船出海看,梦想竟然破灭半,因为心目中日夜向往大海已经脏得不堪入目。
克里斯想到,世界到处都充满废物和垃圾。现在只有不多空间里,或许还能找到块净土。连大海也样。全地球污染问题已经提出很久,怎至今见不到任何改善?甚至听说连南极下初雪都带着酸性。
这时他发现,混杂在木板碎片中,个穿裙子女孩尸体慢慢漂过来,看起来像根棍子似。她脸朝下漂浮着,右手伸开,像是用手敲过船身似,指尖还不时轻轻触碰着船舷。
克里斯惊呆,愣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赶紧抄起救生艇上船桨,拼命在甲板上往船尾跑去,想要追上漂远像是尸体漂浮物。看起来虽然船走得慢,实际上速度也很快。他追到船尾时已经来不及,眼看着那个可怕漂浮物往船后远处漂去。
克里斯举着船桨呆立在船尾。看来,不管是在陆地还是大海上,样都有人抛尸灭迹。他马上想到是,如果取来厨房里尼康相机,拍下照片就好。
如果他不是个专业摄影师,也许只会在甲板发会儿呆,脑子里转念想,也许刚才只是在做梦,或者是自己眼花,看到不过是橱窗假人,马上便心安理得地继续驾船航行。可是,由于职业上关系,克里斯拍摄过无数奇形怪状景物。他知道,刚才见到绝不是假人,瞬间他便敏锐地认定,浮游物呈现出有机物长期浸泡在水中才能产生特殊形状,尸体上只残留着少许肌肉组织,几乎只剩下白骨具。
他急忙跑下船舱,抓起随时携带着尼康相机跑回甲板。因为很难保证还能再追上那些漂浮物,因此他特地装上长距镜头。装好后,他操作船帆,让船迅速调过头。然而他游艇和那些装着螺旋桨船不样,不能做出急速小转弯。想对准目标物迅速接近相当困难,何况克里斯只在周末偶尔出海游玩,航海技术还相当业余。幸亏船身改变方向后恰好赶上顺风,因此克里斯得以顺利地瞄准目标追上去。
那个像是尸体东西裹在团漂流物中间在海流中漂荡,对他来说,多亏这大团漂流物目标物明显,这样他就能紧紧盯住目标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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