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车中陷入沉思。自从认识良子后,就爱上她。这种突如其来爱情是真心吗?不管外人怎说,回答是肯定。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从刚失忆时那种沮丧与绝望中恢复过来,心意沉浸在与良子幸福生活中。这种满足感,让没有必要去考虑别事情。现在冷静地想想,当时那种混乱变得难以理解甚至不合情理。究竟是从什时候开始失忆?
大概是在下午四五点左右从长椅上醒来吧?(不确定,因为没戴手表。)就当做是四点醒来,那在四点醒来,同时也是在四点失忆吗?
还有件怪事。和良子刚搬到元住吉时候,因为家里没有浴室,有次们都去外面公共澡堂洗澡,发现身上有很多青斑,碰下非常疼。那时良子还没看见过身体,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记得刚从公园长椅上起来时候,只要动作幅度过大,就疼得要死。那些像胎记样“瘀伤”,像是受到重创后留下痕迹。莫名其妙瘀伤和丧失记忆,它们应该不会没有关系吧。
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什稀奇古怪原因而忘记停车地方,接着产生恶性循环导致神经错乱,以至于连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忘。看来这只是种错觉,之所以会丧失记忆和身上瘀伤有关。受到,bao力袭击,脑部受创,所以才会丧失记忆,所以身上才会有瘀伤,这样想话应该没错。
坐在被炉边,沉默良久。这到底是怎回事?
驾照上当然有照片,还有名字。原来叫“益子秀司”啊。
出生年月是昭和二十六年十月十八日,不是天秤座而是天蝎座。原籍是山口县荻市樽屋町十四……点儿印象都没有,好像从来都没去过这个地方。那现址是——
东京都荒川区西尾久1-21-18樱庄四号室。
心脏快要爆炸,按照驾照上地址去找,就能找到自己过去!很兴奋,但也对良子产生丝怀疑。她应该早就知道叫什名字,为什不告诉,还帮取新名字。
经过段时间,那些瘀伤在良子不知道情况下消失。假设那天在四点失去记忆,觉得那些瘀伤不是在四点前——离失忆很近段时间内形成。那时受到很大精神冲击,但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甚至还原地走几步,那就说明伤势已经好半。那
预感现在生活就要走向尽头。驾照上这个地址,或许住着妻子,甚至还有孩子。
想到这里突然明白良子为什要瞒着。为什要责怪她?对她而言,现在这种生活是她最想保护东西。
但她是什时候拿到这张驾照?今晚再问吧。不过这个地址却让很在意,不能坐视不理,定要去亲自看看。
把驾照塞入上衣口袋,离开公寓,来到车站前书店查找东京分区地图。荒川区西尾久地处东京都电车荒川线沿线带。要找地方应该就在荒川线宫之前、山手线田端、东北线尾久站这三点中间。
无法确定到底要不要买张地图。不买话,找到那个地方恐怕天都黑;但买话,又不想让良子看见。最后还是买,大不用完就扔掉,别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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