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地上翻个身,深深地吐出口气。全身冷汗直冒,不行……也不知道为什会说出这样话。抬起头,看着道路,然后……知道自己命运。
灯光照射在井原源郎脸上,他正慢慢朝这边跑过来。这情景就像在看昨晚录好录像带样,还是那件蓝色运动衫,还是那个像年轻人样慢跑速度,切都和昨晚样。
这是座已经布置好舞台,月光照射在高于地面河堤上。个男人正在向死亡前进,他脚下道路通往人生终点。躺在草地上听见他脚步声由远至近,每步仿佛都踩在心窝上,要将狂跳不止心脏踩碎。那脚步声已经快接近头顶,他激烈狂乱呼吸,好像在做垂死挣扎……
他身后没有人,没有自行车,没有汽车,也没有摩托车。他身后那片昏暗河川早就彻底检查过,连个鬼影都没有。今晚井原身边没有保镖出现!
拼命对自己说,这是命运!他命该如此!即便这样,两条腿还是抖得像地震时挂在天花板上风铃
第二天八月日星期二,没理由请假,所以还是照常去上班,反正白天也不能做什。工作时候,还在想昨晚事。井原会如此放松警惕,让觉得很诧异,但今天就不会这轻易放过他。
下班回到公寓,拿出登山刀准备练习下。右手持刀,左手托柄,凭借身体力量猛刺。先在心里默念遍,然后按照步骤,朝着挂在墙上工作服刺几刀。
屋里光线很暗,又不喜欢开灯,在房间里待太久会让心神不宁,所以在太阳下山前就离开公寓。等事情完结后,和良子要尽快搬离这里,为们今后生活,今天定要做个断。
在涉谷大街上转圈,看时间差不多,才出发去荒川河堤。躲在昨天发现他四木桥桥墩附近,那里光线很暗。脱下蓝色外套,放在草地上,万待会儿血溅在身上,还可以穿起来遮挡。现在穿着黑色T恤和深色牛仔裤,为便于逃跑,还换上网球鞋。
借着路灯灯光,看下手表上显示时间,十点差两分。或许今晚井原已经跑过这里,突然产生这样希望。
耳边只闻虫鸣,抬头仰望,升起半月天空分外明亮,这虫之歌仿佛是月亮将光辉洒落在大地上发出声音。侧耳倾听,渐渐无法区分虫鸣和耳鸣。
紧握尖刀右手被汗水濡湿。知道自己太紧张,甚至能听清血液流过太阳穴时发出声音。不光如此,心脏剧烈收缩响动,听上去就像炸弹在水面爆炸。
双手双脚不停颤抖,就像个重度酒精中毒者,此时和平时完全不同,这副样子能杀死那个体力很好井原吗?明明漂亮地杀死山内,为什现在会如此胆怯?难道和良子同居时萌生幸福感已将斗志完全消磨殆尽?
四目远望,和昨晚样,周围个人影也没有。月光之下,万物无声,它们都屏住呼吸,注视着是否能将刀刃插入井原心脏。
黑夜给星空千万只眼睛,那千万只眼睛射出视线化为钢针刺穿脑髓,麻痹神经。虫鸣点点,层层重叠交织成曲重金属乐章在脑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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