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离门灯还有十米距离时候,看到有条黑影靠在门柱上,不禁吓出身冷汗。果然有保镖守护!但转念想,都已经豁出去还怕什!今夜无所畏惧,只不过去见个最该下地狱男人罢。
深吸口气,快步跑到门前,叉开两腿,正对大门,并且举起手中散弹枪,将枪口对准保镖。
那个保镖异常冷静,他这种态度让联想到身经百战战士。苍白月光下,男人站直身体,慢慢向走来。他居然挡在面前,觉得他疯,难道想用自己身体来替井原挡子弹?
“益子君。”他低声叫名字,口气有些轻佻,听着觉得这声音有
切都是你错!当个男人只剩条烂命时候,他会做出怎样事,要让你见识见识!
连死都不怕,进监狱和判刑又算什。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都无所谓。也不用那躲躲藏藏,干脆拿着散弹枪,闯进井原家里,取他狗命。挡者死,谁敢拦,下场就和井原样!要救出良子,如果行动失败,自己也无路可逃,就把枪口对准自己心脏扣下扳机。对这个混账世界已经毫无眷恋。不过井原——老子就是死也拖你起下地狱。
拿起刺伤良子登山刀,立刻离开公寓。皓月当空,越过陆桥来到纲岛街道,招手叫辆出租车。坐在车里看看手表,才半夜两点。
没让出租车直接开到九广房子前面,而是在京城线荒川站附近下车。不想留下证据,而且走走夜路也会让头脑更加清醒,毕竟没多久前还喝得酩酊大醉。
从荒川上吹过来凉风让从醉酒状态中完全清醒。回想起小时前那诡异体验,还是吓出身鸡皮疙瘩。
那封信带给冲击,让暂时忘记那恐怖幕。那应该是现实吧?还是喝醉时看到幻觉?但幻觉怎会知道会收到封信?不是幻觉,那到底是什?路上既没有人也没有活动东西,四周片漆黑,感觉就像在暗箱中行走。唯指明方向,是眼前点白光,这点白光正在引导走向地狱。
转动钥匙,打开门。蹑手蹑脚地摸进屋内,尽可能多在口袋里塞满子弹,再把沾有良子血迹登山刀插进皮带。最后把用布卷着散弹枪夹在腋下,这个重要任务将在黑夜中启动。背后那片竹林,在微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在河堤下解开缠绕在枪身上布,打开弹膛,装填上两颗子弹,并且试着用单手拉动前栓。看来知道怎用枪,如果昨晚在河堤上用枪就好。虽然枪声会被人听到,但这种杀人方法干净利落,而且,也不会伤到良子。
借着月光看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五分,家家户户都门扉紧闭,也早就做好爬墙、砸窗准备。反正已经豁出去,不怕被屋里人发现。而且,就算屋里人没发觉——直接将井原杀死——这样大胆入室方式也定会惊醒四邻,并且会引来警察,说不定还会因此而丧命。
已经能够看见井原家象牙色石墙。在月光下,石墙颜色显得有些苍白。把枪口朝上,枪身紧贴着自己身体,背靠着井原家石墙,步步地朝门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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