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挑选几位朋友现场观摩朵卡丝创作——这些人对艺术几乎窍不通,在他们看来,那些画不过是红色、金色和黑色颜料抽象混搭,根本无法做出评价。在这种场合之下,朵卡丝表现也是有模有样,就像个电影演员在假装演奏件乐器。
为让大家把消息散播出去,把最好几件作品都送人,在朋友们眼里,只把这些画当成有点儿意思装饰品——同时送出还有几丝“愠怒”。“雇朵卡丝是让她给干活儿,”故作气愤地说,“不是让她开画展!”还十分小心地避免把朵卡丝和克丽丝汀画放在起作对比,但们共同朋友会自行看到二者之间差距。
后来,克丽丝汀来找。名义上是因为上次争吵之后,她希望们能像“两个明智人”样和解,但很清楚她真实目。们坐在客厅里喝茶,对面墙上高高挂着朵卡丝最得意代表作(轮明月自环礁湖上升起——月色清凉、忧郁,充满神秘风情)。诚恳地向她道歉。们压根没谈到这幅画,也没谈到朵卡丝,但看着克丽丝汀眼神,她心里在想什可是心知肚明。周之后,她原本已经准备好场画展静悄悄地取消。
据赌徒们说,在风头最盛时候退出赌局才是明智之举。如果当时能静下心来想想,应该猜得到克丽丝汀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迟早会还击。
她选个好时机。当时两个孩子正在上学,奶奶出去串门,则在小岛另头购物中心里闲逛。她应该先是打个电话,证实家里没人——家里确没有“人”。们早就告诉朵卡丝不要接电话,她刚来家时试着接过,可惜到最后也没成功。就算是超级黑猩猩,在电话里听也像个醉鬼,让他们接电话只会引发系列麻烦。
能推想出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克丽丝汀开车到家,因为不在家而“倍感失望”,于是不请自入。她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直接去询问朵卡丝。幸运是,为预防这种情况,已经和自家类人猿女士演习过。“是朵卡丝画。”每次们画完,都会遍又遍地教她这说,“不是家太太,是朵卡丝画。”到最后,敢说连她自己都是这认为。
朵卡丝只能说五十个单词,再加上对她洗脑,应该能让克丽丝汀迷糊阵子,但她不可能直迷糊下去。朵卡丝生性温顺、驯服,克丽丝汀却是个直脾气,既然她下定决心要戳穿俩串通好骗局,那她定会径直闯入家车库兼画室。旦发现真相,她肯定会非常满意,当然还会感到点点惊讶。
半个小时后,才回到家。看到克丽丝汀车子停在路边,就知道事情不妙,只希望自己回来得还算及时。走进大门,却发现屋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意识到已经晚。但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克丽丝汀嘴是闲不住,就算身边只有只黑猩猩当听众,她也会说个不停。对她来说,安静就像张雪白画布,必须要用她自己声音来填满。
房子里片死寂,完全没有生命气息。心中油然升起阵恐惧,不由得踮起脚尖穿过客厅、饭厅、厨房,直走出后门。车库门开着,凑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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