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人而已。它呈短粗圆柱形,大概有七英尺[34]高,配有低功率喷气推进器,上端装有对可折叠袖子,就像手风琴风箱,可以容纳宇航员双臂。不过般情况下,们都会把手缩回到太空服里,操作胸前手动装置。
在这台十分独特飞行器里收拾停当,打开电源,检查微小面板上仪表读数。航天员钻进宇航服后,你经常会听到他们念叨个神奇单词——“FORB”,这会提醒他们依次检查燃料、氧气、无线电和电源电量[35]。所有读数指针都在安全范围内,于是扣好头顶上透明半球形面罩,把自己密封起来。由于这只是趟短途任务,所以没有费心检查宇航服内部储物包,只有在执行长期任务时,那里才会放进食物和某些专用器材。
传送带将缓缓送进气密舱,感觉自己就像个印第安婴孩,被母亲装在篮里,背在背上。气泵抽走空气,舱内气压降至零,外舱门打开,最后丝微风将裹挟着推向群星,在虚空中慢慢地翻个筋斗。
空间站距只有十几英尺,但现在已经是个独立星体——个只属于小世界。被严密地封在个微小可移动圆柱体里,整个宇宙在面前览无余,可在航天服里,连点儿活动空间都没有。软垫座椅和安全带将牢牢固定,让无法转身,好在只要伸展手脚,便能够到所有控制装置及储物包。
在外太空,太阳是个致命大敌,瞬间就能把你眼睛晃瞎。小心翼翼地打开太空服“背阳”面黑色滤光镜,这才敢转过头去,看着远方群星。同时,将头罩上外部遮阳镜调到自动状态,这样,不管太空服怎样旋转,双眼都会得到保护,以免被强光灼伤。
不会儿,便发现目标——点明亮银色光斑,金属材料反光将它和周围星光明显地区分开来。轻踩喷气控制踏板,立刻感受到阵温和推动力,低功率火箭推着渐渐远离太空站。经过十秒钟稳定加速,感觉速度已经足够,便断开动力源。剩下路程只需五分钟,打捞成功后,返程也用不更多时间。
就在这时,置身于茫茫黑暗深渊,突然感觉不对劲儿,恐怕事情还很严重。
在太空服里,永远不会有完全寂静。你总能听到氧气轻柔嘶嘶声、风扇与发动机微弱呜呜声、你自己喘气时呼呼声——如果仔细听,甚至还有心脏跳动时有节奏砰砰声。这些声音在太空服中回荡,无法散佚到周围真空中去。在宇宙中,它们是生命背景音,却极易被忽视,只有发生异常时,你才会注意到它们存在。
它们现在就发生异常,在原来那些声音以外,又多种从未听过声音,那是阵断断续续沉闷敲击声,间或夹杂着抓挠声,仿佛金属刮擦在金属上。
立刻僵住,屏住呼吸,支起耳朵,想听出这古怪声音来自何处。控制面板上读数毫无异兆,刻度盘上指针稳如泰山,预示大难临头红色警示灯也没丝毫闪动。这给些安慰,但不算特别多。很久以前就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定要相信自己直觉。脑中报警信号已然响起,催促尽早返回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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