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都是十七岁,他叛逆,木晚晚比他还要叛逆。
她偏喜欢触人逆鳞。
木晚晚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上,自下而上柔声唤他:“知行。”
少年脊背从尾椎骨开始,节节变得僵硬。
手臂上鸡皮疙瘩次第冒起来。
陆知行呵笑声,随手撩刘海,露出那双上挑眼。
“行,好好跟她熟悉熟悉。”
他撑着茶几站起身,双手揣进裤兜里,眼睛看向别处,露出脑后小啾啾。
“走吧。”
也不管她跟没跟,率先迈着大长腿走。
陆知行懒得听,抓起可乐猛灌大口。
“这是木晚晚,以后,她就是你媳妇!”
“噗——!”
陆知行口可乐喷出来。
有几滴顺着光洁下巴滴在白T上,洇成污渍。
待那仆人离开,陆夫人双眸晶亮,忍不住惊叹:“晚晚,你是怎做到,反应这快?”
晚晚回答:“不是反应快,她直注意手上水杯,没注意脚下地毯,猜她可能会摔,所以早就做准备。”
陆夫人听这话,心中对晚晚喜欢又多几分:“真是个细心!”
坐在旁小少爷很是不以为然:“看她就是不小心而已。”是说仆人。
木晚晚眸光转,落到陆知行身上,勾唇笑:“那定是比踢碎窗玻璃还要不小心。”
前,却被地上铺就厚毯绊下。
仆人重心不稳向前栽倒,托盘当即脱手而出。
眼瞧着玻璃杯就要相撞倾倒,坐在沙发上身影忽然动。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前,木晚晚已经手接住托盘,另只手搀住要摔仆人,垂头提醒:“小心。”
动作之利落,让陆知行想起在戏台上耍花枪刀马旦。
木晚晚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跟不上,你等等嘛。”
倘若陆知行看她眼,就会发
木晚晚没在意,跟陆夫人打招呼便跟上去。
陆知行腿长,步迈两个台阶,轻松自如。
木晚晚阶是阶,她才上不到半,他就已经靠在二楼走廊上等着她。
她知道他不欢迎自己,先前那脚足球什意思再清楚不过,是他给她下马威。
当然,她也不在乎他欢不欢迎。
他顾不得什污渍不污渍,脸“妈你没搞错吧”表情看向陆夫人,又缓缓转移视线,落到木晚晚身上。
木晚晚向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想想,决定火上浇油。
于是她抬起右手,笑着向他招招:“你好,未婚夫。”
陆夫人见状,笑得十分开怀:“这就对嘛!知行,去,带你媳妇回房间,熟悉熟悉咱们家。”
陆知行动也不动,陆夫人不悦:“叫你动,听不到?”
“???”
陆知行气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顾忌陆夫人在旁,他轻嗤声,压抑怒火:“这是老子家,老子愿意往哪踢就往哪踢,就是往微波炉里灌篮你也管不着!”
两个人还没正式认识,就这样吵起来哪行?
陆夫人不满地敲敲茶几:“知行,怎跟客人说话!”
“谢谢小姐,谢谢!谢谢!”
仆人站定后,连连朝木晚晚鞠躬,吓得眼泪都快出来。
倘若今日出这个意外,她明天就不用再来陆家上班。
幸好,幸好这位小姐眼疾手快。
晚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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