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让管家按照大少爷标准安排房间,而能有这个标准,只有陆少爷旁边那间。
偏不巧,两间屋子阳台是
美得像个精灵。
有那瞬间,陆知行几乎看呆。
“好巧,你也没睡。”
“……”
“???”
太平公主没有在灯会上揭开薛绍面具,也就不会有后来悲情苦果;
风陵渡口初相遇,郭襄见杨过误终身,最后在峨眉山出家。
西门庆被掉下来支窗棍砸脑袋,然后,他从普普通通风流大官人,变成后世翻拍三级片男主角,怪什呢?
要怪西门庆,在被砸之后,抬他人生中最致命头。
陆知行也是样。
“木晚晚是吧,劝你不要异想天开。飞上们陆家枝头,你也还是个小家雀,赶紧扑扇你肌无力小翅膀,滚回你深山老林里。”
……好像话太多,有点不够酷。
又反复选几个版本,怎都不满意,主要是他心里有阴影,怕自己不管说什,都会被她用意想不到方式给怼回来。
想不到短短接触天,她给他造成阴影竟然如此之深。恐怕就算华罗庚来,都无法计算他心里阴影面积。
算。
说动就动,陆知行站起身,拉开小阳台门。
小阳台用来堆他自己杂物,更多是常用体育器械。
外面银月如霜,他懒得回去开阳台灯,四下看圈,从角落里拎出那根久未宠幸棒球棍。
握在手里掂掂,还挺趁手。
陆知行举到自己眼前看会儿,忍不住感叹:“像,太像。”
她突然出声,让他清醒过来。他甩甩头,连忙站直身体,差点就要尖叫:“你怎会在这里!”
木晚晚伸出小指,点点里侧:“住这儿。”
“……”陆知行再次生气:“谁让你住这儿!离老子这近干什!”
木晚晚回答:“你妈。”
“……”
此时此刻,他恨就恨在,他转个措手不及身,抬个要命头。
陆家很大,相应,阳台也很长。
而阳台另端,夜风拂乱香槟色窗帘,身穿白色丝绸吊带裙女孩慵懒倚在阳台上,双手环抱,弯着唇角看着他。
她身材清瘦,丝裙衬得她骨肉匀亭,柔顺秀发随风飞舞,她随手将额前乱发捋到脑后。
阳台台上,放着个花纹古朴香炉,紫烟袅袅缭绕,显得她面容不甚清晰。
也不急于时,来日方长,他慢慢练。
陆知行扔下手里棒球棍,转身就走。
他这转身不要紧,恰好就向左侧瞥眼。
人这生,很多时候偶然个瞬间,就会影响你生。
倘若白素贞没在断桥上偶然见到雨中许仙,自然不会有被压雷峰塔结局;
他上手摸摸,越看越满意:“她姓木,你又是根木棒,说不定上辈子,你俩还是亲戚。”
陆知行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他对着棒球棍自言自语:“兄弟,以后你就是木晚晚,别嫌骂你啊,主要怪她,像个棒槌。”
他举着这根用来代替木晚晚棒槌,撩刘海,在月色下邪魅笑,在阳台上开始他今晚自觉天才般预演练习。
“喂,姓木,滚出陆家听到没?想拿们家钱,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不行,太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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