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掉校裙,套上他宽大黑T,到底是男生衣服,她撑不大起来,松松垮垮,长度盖过她臀。
偏又别有番味道,显得那柳腰更细。
穿上他校服裤子,好在是松紧腰,他也够瘦,倒没差特别多。
晚晚俯身,卷起过长裤脚,露出截又白又直小腿。
换好后,她抱着校裙
陆知行别过头,没有看她,手里衣服伸到她面前,声音冷硬:“换上。”
晚晚没动。
陆知行等半天都没等到她接,心中又烦起来。
难得做次好事,人家还不领情,他又不是闲得没事吃饱撑,要做什雷锋。
这情景,像他上赶着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他最讨厌与除自己之外,湿答答东西相接触。
可是此刻,他心情却变得很奇妙,他发觉自己竟然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他们贴得近,她就站在他身前,她身上似有似无木质香气萦绕,他嗅到,心跳变得无声。
教学楼五楼向安静,关门水房,只有衣料与头发不断摩擦声音。
良久。
用他校服擦完,衣服也湿,他没法穿。况且,那是校服,不是毛巾。
陆知行看着她递过来外套,内心又开始不爽起来。
他纡尊降贵借她衣服,她还不用?
他睨着她发白小脸,湿透身子,直贴身上,她也不怕感冒?
山里来,就是粗糙。
手摸把,他头发定是软。
她静静笑。
陆知行带她上五楼,把她扯进水房里,留下句“别动”,便关门走。
晚晚只得乖乖等。
没过多久,水房门被人推开,晚晚抬眼,不意外是陆知行,只是,他手臂上,还搭着件校服外套。
陆知行憋口气,把衣服粗,bao扔进木晚晚怀里。
“只守两分钟,不想穿,就丢垃圾桶。”
说完,嘭声关上水房门,不能痛快撒出来气,尽数发泄到门上。
晚晚抓着他衣服,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眼下确没有比这更好选择,她也不想为难自己。
陆知行松手,拿掉校服,晚晚头发微微凌乱,黑眸掩映在发间,明亮得快要照到他心底。
他感觉到心悸,什都没说,抓起校服阔步离开。
晚晚头发终于不再滴水,确舒服得多,低头扯扯紧贴身子校裙,在考虑下节课是不是要跟靠窗同学换个位置,晒晒太阳。
刚走出水房,却见陆知行又回来。
这次,手里抱着不是校服,而是他自己T恤和校服裤。
他看都看到,要是转头就走,到时候她真生病,他妈肯定要怪他没照顾好她。
可真烦。
陆知行没好气地从她手里扯过校服,深吸口气,走到她身侧,再次把外套罩在她脑袋上。
然后,双手隔着布料,疾风骤雨般,开始疯狂揉搓。
头发上水很快洇湿外套,湿意传到他掌心。
他站在门口,不客气地把校服丢过来,刚好砸在晚晚头上,把她盖个严严实实。
“给你。”
晚晚扯掉头上校服,疑惑开口:“给这个干什?”
少年别过头,不自在地咳声,语气严肃,像在刻意强调二人陌生,说出来话,又背道而驰:“你身上湿着,不难受?”
晚晚愣,把校服递给他:“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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