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红绳从手腕上褪下来，递到许思齐面前：“给你。”
许思齐接过，笑如春风明媚：“谢谢，这是
今年收到
最开心礼物。”
……
下午，随堂测验交卷子，陆知行从许思齐座位经过。
许在第二排，第二竖趟把边位置，陆知行在最后
排，第竖趟靠窗。
她尝
块流心糕点，外面是白色冰皮，甜度适中，口感绵密，果然不错。
“好吃，谢谢阿姨。”
她吃完剩下，问：“你有什
想要礼物吗，放学买给你。”
许思齐说：“不用，你觉得点心好吃，就很开心。”
“？”奇怪开心方式。
“就因为生日，你才吃得到，她平时不会做。”许思齐温柔解释，“阿姨祖上是清宫里御厨，阖家都是宫里人，手艺是祖辈传下来，在过去，只有宫里娘娘才有资格吃。”
晚晚说：“那你们家阿姨还蛮惨。”
许思齐不解：“为什？”
“祖上在宫廷做御厨，大清都已经亡百年，你阿姨家还在做帮佣伺候人，这还不惨？”
许思齐愣，接着笑起来。
出去嗨吧？”
“好啊。”许思齐笑着应承，“请你们，不过就不去。”许家家教严，烟酒娱乐场地都不准沾，以免玩物丧志。
“哎——你不去们有什意思。”
“对啊，拉好学生学坏才有意思。”
“那等高考结束。”许思齐给出个短期兑现不承诺。
他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等从讲台前回来时候，他特意盯紧。
那根红绳上，串着高考加油，除他陆知行，根本不会有人无聊到，去弄第二根模样绳子出来。
他心下沉，走到最后排，侧目看。
晚晚左边手腕上，空空如也。
她把他求来红绳，随随便便，就送给第三个人。
晚晚说：“既然这样，礼物就随便买。”
“别。”许思齐说完，目光落到她左手手腕上，说，“如果你不介意，就把它送给吧。”
“它？”晚晚右手摸下，不明所以，“这只是个红绳而已，不值钱。”
“礼轻情意重，如果有冒犯到你，先说声抱歉。”许思齐语气温和，讲话时文质彬彬，让人很难生气。
反正只是个扫码送，晚晚也没太在意，大不回头再去扫个就是。
他并不生气，他知道晚晚不是恶意，单纯就事论事而已。
“那你千万不能辜负阿姨手艺，不然不是更惨？”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晚晚伸出左手去拿点心。她没有用右手吃东西习惯，除用筷子。
因为右手可能会用来做很多事，会把油污弄到其他东西上，左手就不会。
这些人又哄闹半天，这才各回各座位。
许思齐从书包里掏出个盒子，极其自然地走到晚晚前桌坐下，把盒子放到她面前。
“这是？”晚晚身子向后，疑惑地看向许思齐。
“这是家阿姨做点心，带来给你尝尝。”他打开盒子，推到她面前，“现在还温着。”
晚晚说：“今天是你生日？没准备礼物，就不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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