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颗小脑袋轻轻点
点。
“陆知行，你不要去。”
“不要丢下
个人。”
“会哭
。”
“你可不可以
说完，拿掉晚晚手，要向里面走。
没想到，她再次牵上来，在背后小声问他：“你可不可以不去？”
“……”陆知行脾气都快磨没：“不可以。”
“那，能不能带个？”
“？？？”
明明是很轻力量，他却觉得有千斤重，把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只小手扯扯，然后，又扯扯。
面对着门陆知行眉头微蹙，他总觉得晚晚状态不太对，好像太安静，并且，毫无攻击性。
他以被扯住右手为圆心，警惕地向右转身，在黑暗中注视这个矮大半头少女。
她乖乖站在这里，手里还牵着他袖子。
甩掉手上水，他转身，去里面上厕所。
手电筒光照亮顶棚，这转身不要紧，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个黑漆漆人影，也不知站多久。
陆知行心脏猛然缩，他抓起手机照过去，定睛看，是晚晚。
“你怎
过来？”陆知行心脏怦怦跳，他边抚着心口，边问她。
晚晚缓缓走进来，步伐很小，半天才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说：“……就是想过来。”
就想过来看看。”
陆知行没多想，说：“去看看其他地方有电没有。”
说完，打开教室门向外走。
实验楼平时都给学生实践用，各种实验室，音乐室，图书借阅室，舞蹈室，美术室，计算机教室。也会在这里举办学生活动，书法展，画展，反正空间够大。
但这楼里始终空荡荡，缺少人气儿。
陆知行连忙甩掉她手，今夜她太可怕，肯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深吸口气，用哄孩子语气，耐心十足道：“你乖乖等在这里，马上出来，好不好？”
“不好。”晚晚摇头，静静看着陆知行，“怕。”
“……”陆知行怀疑自己听错，这两个字竟然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脑海中云雾被点点拨开，他忽然猜到什：“你怕黑？”
陆知行低头看眼，问：“拉干什？”
晚晚问：“你去哪儿。”
“？”
是门口男厕所标识不清楚，还是他误入女厕？来厕所当然是上厕所，不然还能干吗？吃饭吗？
陆知行不想说太多，直截当地回：“去方便。”
这话恁地耳熟，陆知行沉思下，想起方才教室断电，他去检查电闸时，她也是这样说。
他没说什，也没管她，他心里还挂着她把红绳送给许思齐事。
许思齐做实验时候，腕上红绳晃晃，活生生把陆知行逼成头公牛，看见红色就扎眼那种，他真想把他顶飞。
陆知行关手电筒，要去里面上厕所。
洗手池和里面便池中间有道门，陆知行手刚搭上门边，忽然有人从背后扯住他袖子。
陆知行举着手电筒，检查各个教室。
门都上锁，没钥匙进不去，走廊灯开关在楼梯口，他走过去，按下开关，廊灯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是学校断电源。
陆知行心中有数，他没回教室，而是继续向前。
前面是卫生间，陆知行推门进去，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弯腰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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