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郝那天值班,晚自习巡视时候,逮住们。”
“们怕挨骂,就把老郝留下来,让他跟们起吃。”
“比较不巧吧,教导主任,就是离职不干那个,有事找老郝,发现他不在,就到处找,然后全被逮住。”
听完这个曲折动人故事,晚晚只关心件事:“那你吃饱没?”
“当然。”
这会儿靠着大门,远处光源能照过来几分,晚晚状态似乎恢复些。
她说:“说明你有前科。”
陆知行无语:“什前科,那是饿,也不是故意要吃。”
晚晚侧头看他:“哦?怎回事,说说呢?”
陆知行觉得丢脸,松开她手,走到楼梯处,挨着扶栏坐下:“就高时候,那时候还没说要减负,每天都有晚自习。”
很快走到楼。
他牵着她走到门口,伸手推门,发现实验楼被人从外面上锁。
是到学校封楼锁门时间。
陆知行转身瞧瞧,在考虑哪里窗子没上锁,然后翻出去。
实验楼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手电筒照到哪里,其他地方就暗得无边无际,像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人们走过去,然后将其吞噬。
少女笑容温婉,在手电筒光线下,像皎洁明月蒙上层薄纱。
陆知行心,变成瀑布底下石缝水草,被这句话反复涤荡,冲刷。
他连忙别过头,表情若无其事,用来掩饰心底慌张无措。
然后,握紧她手,步步,拾级而下。
实验楼里又黑很静。
“他怎处罚你?”
知道晚晚问是教导主任,这段记忆很深刻,陆知行不用想就说出来:“他让写份检讨书,下周升旗时,在国旗下面检讨。”
“有什好检讨,饿吃饭不允许?”
陆知行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中说不清是什感觉,他继续复述:“对,他还让检讨千字。又没做错,
光源离自己远,晚晚连忙跟着走过去,挨着陆知行坐下:“然后呢?”
“然后肚子饿,就叫个火锅外卖,带锅那种。”
“被同学举报?”
“不是。”
陆知行觉得尴尬,声音没有那理直气壮:“个人吃无聊,就带几个同学去空教室起吃。”
他不怕,晚晚不定。
陆知行认命地吸口气,然后给老郝打个电话。
“老师好,是陆知行,现在在学校实验楼里……对,学校,来练习物理实验……没有,不是来打架……也没过来吃火锅……没打牌,没有!现在被关在楼里面,想让您找下门卫大爷,把放出去……骗您干吗?不信您去问班长,有没有这回事,就是他帮补课!”
老郝又说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陆知行没好气地按掉手机,说:“真不爱找老郝,太能唠叨。找他开个门而已,非得问是不是带人来画室吃火锅,烦死。”
陆知行还是第次知道,人在黑暗中,视觉失灵时候,其他感官会被放大很多倍。
听觉,触觉,嗅觉。
他能嗅到她身上若有似无沉木香,触到她冰冷掌心因为与他相握,点点传递给她温度,听到他们两个人平缓脚步。
还有,他左边胸腔里,那震耳欲聋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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