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也不急,她捏着披萨,在空中转来转去,嘴里还念:“哇哦,你看这块披萨,像飞机样,飞来飞去,飞来飞去,呢,就坐着这样块披萨飞过来,飞到你身边。”
她话音落下,披萨也送到陆知行嘴边。
晚晚低头,侧趴在桌上瞧他,切好披萨尖描摹他嘴唇:“都送到嘴边还不吃啊,你也太难伺候,包办婚姻未婚妻做到这个份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陆知行眼都没抬。
晚晚收回手,摘掉手套,坐直身体,说:
陆知行并未理会,继续做自己。
直到,个扁扁纸盒挡住眼前草稿纸。
纸盒内,还散发着浓郁芝士香气。
视线上移,晚晚站在桌边,外面天冷,她身上带寒,室内暖气扑在她身上,她脸颊微微发红,清澈眼眸又水又亮,像汪清泉。
“干什?”他垂眼,把盒子推走,继续做题。
教室内空无人,除后排陆知行。
破天荒地,他没有打游戏,而是拿出数学卷来算题。
他最讨厌数学,简直不是人学东西,但这刻,他却发现它好。
起码,它能让你专心致志,认真钻研。
且,答案唯。
晚晚搓搓手,又呵口气:“你不高兴?”
陆知行拳头捏紧紧,牙关咬再咬,说:“不饿,你自己吃吧。”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回教学楼。
晚晚怔,当即去追:“陆知行?”
陆知行只当没听见。
他吃?”
晚晚在掌心呵口气,说:“不想和他吃,想和你吃。”
陆知行强绷住嘴角,才没让自己露出丝笑意,心中尾巴快要翘上天,脸上也不显露半分。
他说:“怎,你都送书给他,还不请你吃饭吗?”
晚晚问:“你知道?”
晚晚说:“这冷淡啊,这不是怕把你饿坏。”她俯身,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看向陆知行,“未婚夫?”
陆知行头也不抬。
晚晚托下巴瞧半天,陆知行不动如山,她叹口气,自顾自在陆知行前桌坐下,把纸盒放在腿上打开,香浓披萨味登时弥漫周围空气。
她戴上塑料手套,捏起块软软披萨来,感叹道:“好香哦。”
余光去瞥陆知行,他还当没看见。
只要计算严谨,就能得到正确答案,这跟喜欢个人不样,喜欢个人,很可能连个结果都没有。
就算有,也是苦果。
他只能让自己投入到学习中,这样才不会去想不开心事。
比如许思齐。
他勉强做完单选题和填空题,正准备往下做,教室内有脚步声,是吃饭快同学回来。
她又追几步,可他铁心,步子越迈越大,很快拐进楼里。
晚晚不得不停下来,想着想着,噗哧声笑出来。
陆知行。
可真是个傻子。
*
“……”陆知行目视前方:“你早上那大声音,很难听不到吧。”
晚晚想起陆知行说,他不喜欢她跟许思齐接触,也就明白,陆知行说是反话。
她眼睛转转,说:“他是说请吃饭,中午时间不够嘛,所以约放学后。”
“所以,你就用这个时间来找?”
陆知行停下来,脸上阴云密布,比外面温度还冷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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