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弄出那种声音来?”温达腾问道。
“被吓着,”扬怯生生地承认说。
“为什?你没有想到过这里可能有什危险吗?”
扬不知自己能不能解释清楚什是反射作用,也就作罢。
“任何完全出乎意料东西都会让人惊吓。在没有弄清个新情况之前,做最坏打算才最安全。”
用走路。
又走几公里,扬引路人又抓起他来,巨翅猛地扇,下子把他带出驱动他们前行莫名之力。面前是个半空大厅,充溢着熟悉光线,自从离开地球后他还是第次见到这样光。那光很弱,不会刺激超主那敏感眼睛,但那无疑就是太阳光。他不能相信如此简单、平凡东西竟能唤起他心中怀念之情。
不错,这正是地球展厅。他们走几米,走过个美丽巴黎模型,走过个东拼西凑几千年艺术珍品组合,又走过现代计算机和旧石器时代斧子、电视机和亚历山大希罗发明汽轮机。接着,道大门在面前打开,他们走进地球展厅主管办公室。
这是他第次见到个真正人类吗?扬想知道。他去过地球吗?还是像其他归他管辖星球那样,他根本就不知道它们在哪儿?他自然既说不,也听不懂英语,温达腾不得不为他们当翻译。
扬在这儿待几个钟头,超主们在他面前展示各种地球上东西,让他对着录音装置说话。很多东西他都不认识,让他觉得丢人。他对自己同类及其成就非常无知。超主凭借他们超凡智力,是不是能够真正掌握人类文明全部内容呢?
他再次往下看那只大眼睛时,心还在怦怦跳个不停。它可能是个放大模型,就像地球博物馆里那些微生物和昆虫样。提出这个问题后,扬也就清楚,觉得有点儿恶心——这东西实际上原来就这大。
温达腾跟他讲不出什来,这不属于他知识范畴,他也不太感兴趣。凭这位超主描述,扬勾画出个独眼怪物形象,它生活在某个遥远恒星陨星群中,它生长不受引力限制,靠它那只独眼视觉范围和分辨
温达腾带他沿另条路线离开博物馆。他们又在巨大拱状走廊里毫不费力地漂游起来,不过这次他们看到不是心智作品,而是大自然创造。扬想到萨利文,就是让他拿命换,他也会愿意来这儿,看看这上百个世界上进化造就奇迹。不过他想到,萨利文或许已经死。
突然间,他们进入个画廊,它高高落在个直径大概有百米圆形大厅之上。跟别地方样,这儿也没有防护栏,扬迟疑着不敢靠近边沿。不过,温达腾站在最边上,平静地望着下面,扬也就小心移步,跟在他身后。
下面不过二十米就是地板,这算很近很近。后来,扬才明白他向导并不想吓唬他,反倒被他反应吓跳。当时扬大叫声,往后跳离开画廊边沿,本能地躲着下面东西。直到那呼喊回声在稀薄空气中散尽,他才敢再往前走。
它不是活,当然不是,但他看到它第眼时可不这想,他给吓慌。它在直勾勾向上盯着他,几乎占据整个圆形大厅,水晶般剔透深底里游移着红宝石色光彩。
那是只大大眼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