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哥。”他回应,把那半拿给他朋友看。“嘿,你是对。疯狂,但没事。”从背包拿出瓶威士忌,打开瓶盖。这又是个仪式,个向新西兰友人许下承诺。那是个女孩,她要求如果持假护照成功入境印度,要喝杯酒遥祝她。这两个仪式,抽大麻、喝威士忌,对意义重大。认为逃狱时,就失去认识所有朋友,如失去家人。不知为何,觉得再也看不到他们。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不抱返乡希望,生被困在回忆、护身符与爱承诺里。正想拿起酒瓶就着瓶口喝,突然想到该先请普拉巴克品尝。
“太感谢,林赛先生。”他非常感动,高兴得两眼睁得大大。他头往后仰,倒些酒进嘴里,瓶口完全没碰到嘴唇。“非常棒,最上等约翰走路①,太好。”“喜欢话再喝点。”
①JOHNNIEWALKER,著名威士忌品牌,包括红方、黑方、绿方、
开始把随身携带纪念物、小饰物、吉祥物摆在上面。吉祥物包括在新西兰时,个小孩送颗黑石头、某个友人发现个石化蜗牛壳和另个朋友做鹰爪手链。现在是在逃亡,没有国也没有家。行李里满是朋友送东西:素描、诗、贝壳、羽毛、只朋友集资买来送给大急救药箱。就连身上穿衣服,脚上穿靴子,都是他们送。每样东西都意义重大:四处逃亡期间,窗台成临时家,吉祥物则是国家。
“总之,两位,如果你们觉得不保险,可以出去走走,或在外面等会儿。抽完后会去找你们。因为答应过些朋友,如果到印度,第件要做事是抽大麻,以此遥念他们。要遵守诺言。此外,觉得那位经理对这件事似乎很不在意。普拉巴克,在这里抽根大麻会有麻烦吗?"“抽大麻、喝酒、跳舞、唱歌、玩女人,在这里全没问题,”普拉巴克要们放心,边卷烟,边开心地咧嘴而笑,还抬起头看们会儿。“这里什都行,只有打架不行。在印度旅社,打架不好。”
“你们瞧?没问题。”
“还有死人!”普拉巴克补充说,若有所思地摇摇他圆头。“阿南德先生不喜欢有人死在这里。”
“什?他说死人是什意思?"“他妈他是说真还假?谁要死在这里?天哪!
“不会死人,baba(巴巴)。”普拉巴克安抚着,把他卷得非常匀称大麻烟递给那两个惴惴不安加拿大人。那个高个子接下,用力吸口。“死在印度旅社人不多,大部分是毒虫,你们也知道,就是那些瘦成皮包骨人。你们不会有这问题,你们长得那壮、那胖、那健康。”
他把大麻烟递给时,脸上笑容让人戒心全消。还给他后,他也抽口,露出非常舒服表情,然后又把大麻烟递给那两个加拿大人。
“品质不错吧?"
“确。”高个子说,还露出不只是亲切自然,而是那种开怀尽情笑。从此以后,多年以来,每想起加拿大和加拿大人,就想到那笑容。
“买。”说。普拉巴克把那十克重胶块递给,分成两半,半给个室友。“咯,明天搭火车到普纳就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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