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8 / 18）

那船起灭顶。在这里看到些女孩子有这样遭遇，想那是讨厌爱情原因。”不确知她是在讲自己，还是在影射。无论如何，这番话很尖锐，不想听。“那卡维塔呢？她有什特长？"“卡维塔很不起！她是自由工作者，你也知道，自由作家。她想当记者，想她会如愿，希望她如愿。她聪明、诚实、有胆识，也很漂亮。你不觉得她很性感迷人吗？"“确。”附和，想起那蜂蜜色眼睛、丰盈匀称双唇、修长会说话手指。“她很美，但认为，他们每个都长得好看。就连狄迪耶，虽然神情萎顿，却带有丝拜伦勋爵气质。莉蒂希亚很可爱，双眼总是带着笑意，她眼睛是不折不扣冰蓝色，对不对？乌拉长得像娃娃，圆圆脸上有双大眼、对厚唇，但那是很漂亮娃娃脸。毛里齐欧帅，像杂志上模特儿，莫德纳帅不样，像斗牛士之类。而你……你是这辈子见过最漂亮女人。”

就这样，说出来。就在说出内心话而犹自震惊不已当头，仍不知道她是否已听懂，是否已识破赞美他们和她漂亮话语背后意涵，进而看出激发说出这些话那种痛苦：满怀爱意丑男人时时刻刻感受到那种痛苦。她大笑，张大嘴巴尽情地开怀大笑，然后突然抓住只手臂，拉着往前走，走在人行道上。就在这时，阵眶嘟眶嘟撞击声从阴影处传出，仿佛是被她大笑声引出来似。原来路边有个乞丐，骑坐在木制小板车上，小车有金属滚珠轴承轮子，路从人行道滑下马路。他靠双手划地前进，到冷清马路中央时，猛然转身，止住板车。他那细得像膛螂腿般可怜双腿，交盘在板车上，塞在他身子底下，板车平板只有张对折报纸那大。他穿着小学男孩制服，卡其短裤和粉蓝色衬衫，年纪已经二十好几，但这身衣裤对他而言仍然太大。

卡拉叫他名字，们停在他对面。他们用印地语交谈会儿。盯着十米外他，对他双手很感兴趣。那双手很大，手背像他脸样宽。在街灯下，看到他手像熊掌样，长厚厚肉垫。

“晚安！”会儿之后，他用英语大声说道。他举起只手，先是举到额头放下，然后再举到胸前，动作细腻，极其谦恭有礼。再个急转身，带着炫耀意味转身，他双手划地上路，在划下通往印度门下坡时加快速度。

们看着他消失在远方，然后卡拉伸手拉着手臂，再次领着走在人行道上。乖乖让她带着走。任由自己被婉约海浪低诉声、被她如快板声音所牵引，被那黑色夜空和她那比夜色更黑秀发所牵引；被沉睡街道上海水、树木与石头气味所牵引，被她温暖肌肤上令人销魂香水味所牵引。任由自己被拉进她生活、这城市生活。送她回家，道晚安，然后轻声哼着歌，走过条条寂静街道，回到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