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世上第难得是权力。”
“噢,是吗?”问,放声大笑。“那性呢?"“算不上。除出于生理需求,性终究是为权力。那才是人这汲汲于
“想家吗?"
“家?"
“噢,是说你另个家。你没想过瑞士家乡吗?"“从某方面来说,是想过。来自巴塞尔,你去过那里吗?"“没有,没去过欧洲。”
“噢,那你该去,去时定要去巴塞尔看看。你知道吗,那是个非常欧洲城市。莱茵河贯穿巴塞尔,把它分成大巴塞尔和小巴塞尔,两边风格和人情大不相同,就好像同时住在两个城市里。曾经很中意这点,而且它就位在三个国家交会处,用走就可以跨过边界进入德国和法国。只要离开这城市几公里,你可以在法国吃早餐,吃法国棍子面包配咖啡,在瑞士吃午餐,在德国吃晚餐。怀念瑞士,更怀念巴塞尔。”她停下来歇口气,抬起头,隔着没上睫毛膏柔软睫毛看着。
“抱歉,帮你上堂地理课。”
人。”
“为什?”她问,直直瞪着,面带不悦。
只是想聊聊,想尽可能把她留在身边,跟讲话,没想到她却回这突兀句,有着提防味道。
“没什,”回答,笑笑,“只是好奇在这里如何找到工作、如何卿铸戈,就这样而已。”“哦,在五年前遇见他,在长途飞行班机上。”她说,看着双手,神态似乎回复轻松。“们在苏黎士搭上同班飞机。要飞往新加坡,但抵达孟买时,他已说服跟着他下飞机,替他工作。到洞窟那趟旅行……有点特别。他不知是通过什办法,跟有关当局安排好那趟行程,跟着他去那里,那晚在个大洞穴里住,洞里满是石雕佛像,还有上千只吱吱叫蝙蝠。很安全。他派名贴身守卫守在洞外。但那是次很不可思议、很奇特经验。那真帮··看清事情。有时人得用适切方式将自己心打碎,如果你懂意思话。”
不清楚她话中意思,但她停下来,希望有所回应时,装懂,点头。“打碎自己心之后,人就会有所体悟,或者说你能感受到全新东西,”她说,“那是唯有如此才能领会或感受到东西。而,在那晚之后,知道在印度以外地方,绝不会再有那种感觉。知道那种感觉,但无法解释,不知怎,就是觉得自己像回到家、温暖而安全。而且,嗯,现在仍在这里……”
“哪里,没有啦,请继续说,很有意思。”
“你知道,”她说得很慢,“喜欢你,林。”
她热情绿色眼睛直盯着。觉得脸微微发烫,不是因为难为情,而是因为惭愧,惭愧她竟然把喜欢你说得这轻松,惭愧不敢跟她说这句话。
“你喜欢?”问,努力想表现出随意问问样子。看她紧闭双唇,浅浅微笑。“没错,你是个好听众。那很危险,因为那是令人难以抗拒。有人倾听,真心诚意倾听,是这世上第二难得事。”
“那第难得事呢?"
“他做哪行?"
“什?"
“你老板,他做什?"
“进口,”她说,“和出口。”
她陷入沉默,转头扫视其他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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