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这里时,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在楼电动圆锯?"“有……”
“如果们把那圆锯拿来这里,可以用它锯开木板,然后用平头剪剪开马口铁皮,再来就照原计划进行。”
“但他们会听到声音,”伙伴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能听到他们讲他妈电话声音。们离他们那近,如果把锯子拖到这里来用,那声音会像他妈直升机那响。”
“知道,但想他们会认为那是工人在赶工。”
“但工人不在这里。”
“是没错。”
“他们会向们开枪。”
“说得没错。”
“他们会射中们。”
“确。”
上来,钻进这个又黑又闷热洞穴,找到们。
“们得回去,”伙伴低声说,“们绝对没办法凿穿这木板。们得回去,假装什事都没发生。”
“不能回去,”断然地说,尽管那念头也在脑海里翻滚,“他们会发现所有被破坏东西,包括们割开围篱,然后他们会知道那是们做;因为可以在这地区活动,就只有们。如果们回去,会落在Slot手里年。”
Slot是狱中黑话,用来指称惩戒队。在那个年代,那个监狱里那个单位,是那国家最惨无人道地方,是可以随意毒打犯人地方。从警卫队大楼(他们大楼,惩戒队总部所在)屋顶脱逃不成,挨打肯定更名正言顺,更凄惨。
“好,那们他妈怎办?”伙伴急切地问道,声音压低,但表情和动作都像是在大叫。汗水从他脸上滴落,他双手因害怕而湿透,握不住打火机。“想有两个选择。”说。
“是没错,但大门警卫正在换班,新警卫上来站岗。风险确很大,但想们如果做,他们会像以前样只听声音,认为那是工人在干活。他们已经听几星期电钻、锤子和圆锯声音,不可能会想到那是们干。他们绝对想不到犯人会有那大胆子,竟敢用电锯,而且就在大门旁用。想这办法胜算最大。”“很不想当那个他妈泼冷水先生,”他反驳道,“但这房子没电,他们把电源切断,好进行翻修,唯电源在外面。想延长线是能拉到下面,但电源在这房子外面。”
“知道,知道。们之中人得下去,偷偷潜出们撬开门,把延长线插进外面插座,只有这个办法。”
“谁下去?”
“去。”说。很想说得有把握、坚定,身体却泄漏心虚,语气急促而尖锐。
爬
“哇靠,耍,”他极小声地说,“想你真是在耍。这不成活靶,不是吗?"“想们之中或许会有人过关,另人会中枪。半半。
们思考成败机率,静默不语片刻。
“不喜欢这计划。”伙伴发抖。
“也是。”
“第二个计划呢?"
“哪两个?"
“第个,用那把梯子,那个用链条拴在楼下墙壁梯子。们可以再下楼,打断梯子锁链,把延长线绑在梯子顶端,再把梯子靠在墙上爬上去,接着把延长线甩到墙另头,然后就可以滑下去到马路上。”
“就这样?"
“那是第个计划。”
“但……他们会看到们。”伙伴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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