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维修孔旁,双腿因恐惧和紧张性痉挛而不听使唤。抓着延长线滑下,镊手摄脚地来到楼,路施放延长线。来到门口时,延长线还剩下很长段。圆锯放在门附近。把延长线系在圆锯把手上,跑回楼上。伙伴把圆锯拉上去,穿过维修孔,然后把延长线交给。再次摄手摄脚地来到门边,身体紧贴着墙壁,喘得厉害,努力鼓起开门勇气。最后,心横,推开门走出去,把延长线插进插座。配备手枪几名警卫正在聊天,离这门不到二十米。他们之中若有人朝这边看来,切就完。抬头往上瞧,看见他们朝四面八方看,唯独没看向这边。他们在监狱大门那带聊天、走来走去,笑着某人刚讲笑话。没有人看到。悄悄溜回屋内,像狼样四肢着地,爬上楼梯,抓着延长线使劲地爬上维修孔。在之字形阁楼中那个黑暗角落,伙伴正拿着打火机。看到他已把电锯连上延长线,准备锯木板。接过打火机,替他拿着。没有秒迟疑,他提起重重电锯,启动开关。电锯尖锐声音,就像机场跑道上喷射客机引擎运转声。伙伴望着,嘴张得老大,露齿而笑.笑时紧咬着牙,双眼闪映火光。然后,他把电锯推进厚木板,上下左右锯四道口子,在震耳欲聋声音中,下子就锯出个洞,露出闪闪发光四方形马口铁皮。
接下来寂静无声,们静静等待,耳里响着愈来愈稀微回声,胸口心脏坪坪直跳。不会儿,们听到监狱大门附近传来电话铃声,心想完。有人接起电话,是某个大门警卫。们听到他大笑讲话,口气轻松闲散。没事,们安全。他们当然听到电锯声,但正如所预料,他们把那当作是工人发出声音,不以为意。信心大增,拿起螺丝起子在马口铁皮上打出个洞。阳光从自由天空照射进来,照在们身上。把洞挖大,然后用平头剪绕着马口铁皮三个边剪开。们用四只手合力把那块马口铁皮往外推,把头伸出洞外,看见们确已打穿屋顶某条凹槽,那个凿孔躲在那道V字形凹槽最底部,没有人能看到。趴在那道窄缝里,们看不见枪塔守卫,他们也看不见们。
接下来只剩下件事要做。延长线还插在楼下屋外插座上,们需要那条延长线当绳索,用它垂挂到监狱围墙外,攀降到马路上。们之中得有人下楼,在监狱大门警卫视线范围内,推开门走出去,拔下延长线,再爬上屋顶。看着伙伴,他满是汗水脸,沐浴在从们挖开屋顶洞射进明晃晃阳光里,非常清楚。知道得再跑趟。
走到楼,背紧贴着门边墙壁,停下来,在心里跟自己双手双脚说要争气,要勇敢走到毫无遮掩门外。呼吸非常急促,觉得头晕想吐,心脏像是中陷阱鸟,猛撞胸坎牢笼。经过似乎很漫长几个片刻,认定自己办不到。从审慎明智到盲目恐惧,内心每个角落都尖叫着要别再出去。没办法出去。得切断延长线,没别办法。从连身工作服侧袋中拿出凿子。试图凿穿屋顶木隔板时,们用过这凿子,尽管如此,它仍旧很锐利。将凿尖对准门缝下方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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