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乌拉送到朋友阿布杜拉那里,他在照顾她。不能把她丢在那里,得回去。
“你下次来找时,已经不在这里。”她说,转身再度靠着门口。“这话是什意思?"“就是说意思。
“那是在威胁?最后通碟?"
“你想怎说,随便你。”她有气无力地说,仿佛刚从梦中醒来。“事实摆在眼前,你如果回孟买,就对你死心。不会跟你去,不会等你。现在留下来,跟在起,在这里,不然你就个人回去。你看着办。但是你如果回去,们之间就完。”望着她,困惑、愤怒又满怀爱意。
“你得跟说清楚点,”说,口气更轻柔,“你得跟说为什。你得告诉,卡拉。你不能只是给下最后通碟,却不说理由,然后希望照做。选择和最后通碟有差别:选择表示知道怎回事,为什发生,然后做出抉择。不是那种你可以下最后通碟人。如果是那种人,大概就不会逃狱。你不能叫做什,卡拉。你不能命令做,却不说明原因。不是那种人。你得告诉怎回事。
“你在吃乌拉醋?”问,咧嘴而笑,伸手想抚摸她头发。
“惺,别蠢!”她厉声说。转过头,眼神满是怒火。“喜欢乌拉,但告诉你,她会照顾好自己。”
“放轻松,怎?你知道要回去,们谈过这事。正在做护照生意,你知道那对有多重要。”
“会替你弄本护照,会替你弄来五本!
顽固脾气开始发作。
守在块,永远厮守,这不就得。”
“不回去。”她说,口气平淡。
“到底为什不能?"
“不能……就是不想回去,也不想你回去。”
“哎,不解问题出在哪里。去孟买办该办事,你在这里等。办完就回来。”
“没办法。”
叹口气,语气平和地说,但咬紧牙关。
“想没把……这件事·解释得够清楚。并没有把自己看得很重要,但仍保有点点自重,那是仅有自重。人得尊重自己,才会尊重别人,卡拉。如果让步,完全照你意思做而不问理由,就不
“不要你替弄本护照,想弄懂护照如何制造和修改。想把那全学会,竭尽所能地学。他们会教如何修改、伪造护照。如果学会,就自由。想要自由,卡拉。自由,那是想要。”
“你为什就是不肯听?”她质问。
“这话什意思?"
“没有人能得偿所愿,”她说,“没有人能得偿所愿,没有人。”
她愤怒消退为更糟糕东西、从未在她身上见到某种东西:无奈而无力悲伤。知道,让这样女人,让任何女人,出现这样心情,是个罪过。而且,看着她浅浅微笑渐渐淡去,终至消失,知道自己迟早要为那罪过付出代价。轻声细语慢慢跟她说,想博得她同意。
“不希望你去。”她以同样平淡口吻重复道。
“拜托,卡拉,得回去。”
“不,你没必要回去。”
微笑转为皱眉。
“有必要回去。答应乌拉十天内回去,她麻烦还没解决,你是知道。”“乌拉自己会解决。”她低声说,仍不愿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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