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还有道深切口,从左肩划到胸膛中央。切口也很平整,血流不止。把两包香烟纸放进金属碗里烧成白灰,把白灰抹在伤口上。很痛,但马上就能封住伤口,止住血。
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但大部分狱友很快就知道是怎回事,他们全知道通过考验,活下来。胸膛上那道白疤,每天淋浴时狱友会见到那道疤,提醒他们不怕打架。那是个警告,就像海蛇皮上艳丽环状彩纹。如今,那道疤还在,经过这多年,还是和当时样长,样白。如今,那仍是某种警告。触摸着,看到那个想杀人讨饶;想起他那双惊愕至极眼睛,那命运之镜,反映出个扭曲而充满仇恨人。
那是第次用小刀跟人干架,而且不是最后次。站在毛里齐欧·贝尔卡涅冰冷尸体旁,捅人和被捅经验冷酷而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他呈跪姿,脸朝下,上半身靠在长沙发角落,两条腿垂在地板上。在他弯起右手旁,有把利如刮胡刀短剑落在地毯上。把黑柄小弯刀连锋带柄插进他背,就插在脊推左边点,紧邻肩脚骨下方。那是把又长又宽又利小刀,见过那把小刀,上次毛里齐欧不识相硬闯入莉萨住所时,就握在莉萨手里。经过那次,他早该有所警惕。当然,人总是不会学乖。卡拉说过,那没关系,因为如果每个人第次受教训后就学乖,那他就完全不需要爱。哎,毛里齐欧最后还是得到教训,残酷教训,脸朝上倒在自己血泊里。他是狄迪耶所谓完全成熟男人。有次骂狄迪耶不成熟时,他告诉,他自豪且乐于不成熟。他说,完全成熟男人或女人,只剩大概两秒钟可活。那些想法像奎格船长①手上钢珠,在脑海里轮番滚动。当然是那把刀结他生命。想起捅人和被捅经验,想起每次被捅时历历在目那几秒。想起刀子挥向,刺进身体,钢制刀身在体内感觉,如今还能感受到。那像是烧灼,像是恨,像这世上最邪恶念头。摇摇头,深呼吸,再度看着他。那把小刀可能刺破边肺,刺进心脏。不管伤到哪里,他很快就断气。他倒在长沙发上,几乎再也没动过。把抓住他浓黑头发,举起他头。无神双眼半开,双唇微微往外翻,露出毗牙咧嘴微笑。现场血迹出奇少,因为长沙发吸大摊血。得把这长沙发丢掉,听到自己这想。地毯没什损坏,而且可以清洗干净。房间也没有因打斗而凌乱,咖啡桌断条腿,前门锁脱位下垂。转而注意那两个女人。
①CaptainQueeg,小说撒思舰叛勿中舰长。
乌拉脸上有道口子,从颧骨划到接近下巴处。清洗她伤口,贴上胶布,让伤口密合。口子不深,想很快会愈合,但免不要留下道疤。就这巧,刀子沿着她脸颊和下巴自然曲线划过,反倒更突显她脸形。那道口子折损她美丽,但没有毁掉她美丽。她双眼睁得老大,眼神布满尚未消褪惊恐。她身旁长沙发扶手上有件腰布,拿来裹住她肩膀,莉萨递给她杯热甜茶。用毯子盖住毛里齐欧尸体时,她在发抖。她脸痛苦地皱成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