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生意，靠
个人替他跑腿出力，那人就是性格阴郁、与他大不相同
西班牙人塞巴斯蒂安，莫德纳。这个三十岁西班牙人物色、接洽有钱阿拉伯及印度客户。他矮瘦身材和羞怯举止，容易消除客户恐惧和疑虑，让他们觉得自在，大大有助于拉客。毛里齐欧从外籍妓女拿到抽头，莫德纳拿五分之。肮脏工作大部分落在莫德纳身上，肮脏钱则大部分由毛里齐欧拿走，两人关系并不平等。但乌拉认为，在这样关系下，莫德纳仍然过得很开心，因为莫德纳自认是领航鱼①，而那个高大英俊意大利人是鳖鱼。
莫德纳背景和毛里齐欧大不相同。他出身安达卢西亚吉普赛家庭，连他总共有十三个兄弟姐妹，从小到大自认是手足里最矮最弱个。他受犯罪训练比学校里受教育还多，几乎不识字，靠着拐骗、诈财及小偷小摸，在土耳其、伊朗、巴基斯坦和印度闯荡。他专找游客下手，每次偷骗都不拿太多，从不在个地方待太久。然后他遇见毛里齐欧，为这位老龟公拉皮条，为他旗下妓女找客人，如此过
两年。
①喜欢追随船只与脸鱼淡蓝色条纹热带鱼。
若不是有天，毛里齐欧带着乌拉走进利奥波德，这种生活大概会直持续下去。乌拉告诉
们，从她与莫德纳第次四目交接那刻起，她就知道莫德纳无可救药地爱上她。她也鼓励他，因为他迷恋她，很听她话。她原本在周夫人“皇宫”上班，但那时候已经被毛里齐欧买出来，毛里齐欧心想尽快回收他投下去本钱。他明知莫德纳迷恋她，还是要莫德纳替她找恩客，每天两个，直到还清赎身债为止。莫德纳认为这样是背叛自己所爱，非常痛苦，要他伙伴免去乌拉债务。毛里齐欧拒绝，嘲笑这个西班牙人爱上卖*女，坚持要莫德纳逼她日夜上班。
有人敲门，述说自己遭遇乌拉马上停住不讲。来人是阿布杜拉。这个高大伊朗人悄悄地走进来，身黑，像是孕育自黑夜颜色。他上前拥抱，向致意，轻轻向莉萨点点头。莉萨走上前去，亲他脸颊。他掀起毯子看毛里齐欧尸体，点点头，嘴角往下垂，以行家眼光肯定这招致命手法，放下毯子，低声祷告。“哈桑有事，大概小时后会来。”他说。
“你有告诉他希望他做什
吗？"“他知道。”他答，扬起边眉毛，紧闭着嘴微笑。
“外面仍然没动静？"
“进来之前查过，这栋大楼和这整条街都很安静。”
“到目前为止，邻居都没有反应。莉萨说他脚就把门瑞开，没造成太多喊叫和尖叫。来时隔壁音乐放得很大，在办派对或什，想没人知道这事。”“得……得叫人来！”乌拉突然大叫，站起来，腰布从她肩上滑落。“得……叫医生来……得报警……”
阿布杜拉个箭步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深情怜悯令人意外。他哄她再坐下，轻轻摇她，小声安慰，要她放心。望着他们，丝羞愧揪住心头，因为意识到自己早该安慰她，在更早以前，以同样温柔方式安慰她。但毛里齐欧死使有危险，感到害怕。毕竟有充分理由要他死，曾因为同样理由揍过他。换句话说，有杀他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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