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纳……她走进房间时,他想必以为……得救,而看见她脸上恐惧时,他又有什感想?在她眼里,他是否还看见别东西,看到厌恶,还是比厌恶更可怕东西?她或许露出解脱表情?她是否显得高兴,高兴终于可以摆脱他?而当她转身走开,丢他在那里,关门离去时,他心里作何感想?坐牢时曾爱上个女人,她是某个高收视率电视节目女演员,来监狱教囚犯剧团演戏。就像大家说,们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她是出色女演员,是作家。她用有形声音和动作表现自己,看到话语在她心里发酵、蠢动。们以世界各地艺术家共通简略表达方式沟通:节奏和欢愉。段时间后,她告诉她爱上。相信她,如今依然相信那是真。在那几个月里,透过非法狱中邮寄系统,偷偷转寄给她长信,从表演班偷来琐碎相处时间,来灌注这段感情。然后麻烦上身,被丢进惩戒队,结结实实地被丢到惩戒队地上。不知道那些混蛋怎会发现们恋情,但来到惩戒室后不久,他们就开始讯问这件事。他们怒不可遏,认为有犯人在他们眼皮底下偷偷谈几个月恋爱,等于是蓄意侮辱他们权威,或许还侮辱他们男人自尊。他们用靴子、拳头、警棍猛打,想逼承认她和在谈恋爱,想用口供告发她。有次拷打时,他们拿出张她照片,那是他们在囚犯剧团里找到宣传照,照片中她面露微笑。他们告诉,只要对这照片点个头,就可以不必再挨打。只要点头就好,他们把照片放在流血脸前方说,只要点头就好,只要这样,切就结。
什都没承认,把对她爱放在心中,而他们试图透过皮肤和骨头抓住那份爱。接着有天,挨打之后坐在自己囚室里,正努力不要让血从打伤颊骨和断掉鼻梁流进嘴里。突然间,囚室活门打开,封信飘进来,落在地板上。活「1关上,爬过去拿信,再爬回床边读。是她写信,封绝情分手信。她说她遇见个男人,是个音乐家。她朋友都催她跟分手,因为要服二十年刑,们爱是没有未来。她爱那个新男人,打算等他跟交响乐团巡回表演结束,就嫁给他。她希望谅解,她很难过,但那封信是分手信,永远分手,她不会再来看。血从伤痕累累脸直滴到信纸上。那些坏蛋当然是看过这封信才拿给,他们在门外大笑,放声大笑。听着他们从那大笑里品味胜利滋味,在想她新男人,那个音乐家,如果因为她而备受折磨时,那人挺不挺得住?或许他挺得住。只有开始拿走人们内在东西,次拿走个希望时,你才能看出那人内在有什。不知为什,在毛里齐欧死后几星期里,莫德纳脸,或者说浮现在脑中那张嘴里塞着布、血迹斑斑又死盯着脸,与狱中失恋回忆混在块。不知道为什会这样,莫德纳命运怎会跟命运纠缠在块,似乎没什特殊理由。但纠缠在起已是事实,感觉到那因为太麻木而无法悲伤、因为太冷漠而无法发怒内心里,有片黑暗在滋长。
想抑制那片黑暗扩张,想尽办法不让自己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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