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他叫哈比布,哈比布·阿布杜尔·拉赫曼。他是小学老师,哦,应该说他曾经是小学老师,在这些山另边某个村子里教书。他教小孩,最年幼小孩。七年前,俄罗斯人入侵时,他生活惬意,有个年轻妻子和两个健壮儿子。和这地区其他年轻男子样,他加入反抗运动。两年前,他结束任务后回来,发现村子已遭俄罗斯人攻击过。他们用毒气,某种神经毒气。”“俄罗斯人否认,”艾哈迈德·札德插话,“但他们在这场战争里测试新武器。有些用在这里武器,地雷、火箭等等,是实验性新武器,先前从未用在战争上。比如他们用在哈比布村子毒气。这是场与众不同战争。”
“哈比布孤零零走遍村子,”哈德继续说,“每个人都死。所有男人、女人、小孩。他家几代人,他祖父母、外祖父母、他父母、他岳父岳母、他叔舅姨婶、他兄弟姐妹、他妻子、他小孩,全都死,就在某天仅仅个小时里。就连牲畜,山羊、绵羊、鸡,也全死。就连昆虫、鸟都死。没有东西会动。没有东西活着,没有东西存活。”“他埋……所有男人……所有女人……所有小孩……”纳吉尔补充说。“他埋所有人,”哈德点头,“他所有亲人,他自幼即认识所有朋友,所有邻居。他花好久才埋完,从头到尾个人做,到最后他生不如死。然后,做完这事之后,他拿起枪,重新加入穆斯林游击战士行列。但失去亲友已使他变成恐怖人。从此他就像是换个人。他拼命抓俄罗斯人或替俄罗斯人打仗阿富汗士兵。他真抓到,抓到许多人,因为在那件事情之后,他成为个中高手。他真抓到后,就把他们钉在削尖钢桩上折磨至死。那钢桩是以他用来埋葬亲人那根铲子木柄和铲片制成,他现在就带在身上。你可以看到,就捆在他背包上头。他把俘虏双手反绑在后,绑在那钢桩上,桩尖抵着背部。他们体力不支,钢桩就开始刺进身体,最后从肚子穿出。哈比布弯腰看着他们,盯着他们眼睛,朝他们尖叫嘴里吐口水。”哈雷德·安萨里、纳吉尔、艾哈迈德·札德,还有,全不发语站着,发出重重呼吸声,等哈德继续讲。
“没有人比哈比布更解这些山,更解这里和坎大哈之间地区。”哈德断言道,疲累地叹口气。“他是最佳向导。他在这地区执行过数百次任务都安然脱身,他会带们顺利抵达坎大哈。也没有人比他更忠心、更可靠,因为在阿富汗没有人比哈比布,阿布杜尔·拉赫曼更恨俄罗斯人,但是……”
“他完全疯。”艾哈迈德·札德无奈地耸耸肩,打破众人沉默,突然喜欢上他这个人,同时怀念起狄迪耶。若是狄迪耶在场,大概也会如此实际、如此冷酷直率地总结。
“没错,”哈德同意,“他是疯,悲痛毁他心智。虽然们非常需要他,们仍得时时看着他。从这里到赫拉特,每个穆斯林游击队都不欢迎他。们要去打替俄罗斯人卖命阿富汗军队,但不容否认,他们是阿富汗人。们情报大多得自阿富汗军队里想帮们打败他们俄罗斯主子士兵。哈比布不懂这中间细微差别。他对这场战争只有个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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