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好像相当严重,御洗手定是身处困境。“你在哪里?发生什事?”可他声音逐渐转弱到几乎听不见,倒是听到车子声音,还有小孩子嚷嚷声。这个电话可能在孩子上学路上打,而不是在室内打。
“状况……现在不能详细说明……”
“懂,懂!快告诉你在哪里,马上赶去。”
“在哲学之道……入口,不是银阁寺这边,是另头……入口……”
哲学之道在哪里?听都没听过,会不会是他时混乱,说错地方:“哲学之道是路名字吗?确定?计程车司机知道吗?”
因为前天六点起床,所以第二天早上六点到,眼睛就自然睁开,脑子里浮现昨天决定——再度拜访吉田秀彩。待会儿御手洗起来,应该好好讨论彼此发展。可是下秒钟完全清醒,因为,御手洗棉被下空空。
他早就出去行动吗?正觉得他不起时候,却又发现棉被样子,好像和昨天晚上刚铺好时候样。他昨晚没有回来吗?会不会在紧追凶手时候,遭遇不测?或是被人监禁?可是不相信在世界中有小说或电影里情节。很可能他行动已进展到某种程度,如果毫无所获,定会回来。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他必须分秒掌握。说不定,他现在人不在京都,所以无法回来。这样想,安心不少。但是另方面,却又希望能够尽早向他报告情形。累积在心里话,恨不得股脑儿丢进他耳朵里。认为昨天行动应该不会没有用,就算御手洗调查内容和不同,应该也和调查事实有些关联。若是他今天还没有得到任何结论,只要和调查结果核对下,说不定答案就会出现在眼前。不管怎样,这家伙总该打个电话回来才对。暂且等等看吧。于是躺在床上不动,但也睡不着。左思右想,还是坐起来。
江本还在睡,再个钟头,他才会起床。为不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起来,出门去散步。万御手洗这个时间内打电话回来,江本应该可以支援。现在对西京极街道已经摸熟,便个人散步到运动公园。衡量时间,在江本大概起床时间,才悠哉游哉地走回公寓。进门时江本正在刷牙,御手洗并没有打电话回来。
快八点时,江本将要出门,跑来问:“要不要起出去?”
“不,想等御手洗电话,他应该会打电话回来。”
“知道。来时候,帮买……面包和牛奶。”
“面包、牛奶?没问题,要这些做什?”
“面包、牛奶……要吃,其他……还有什?”御手洗就是这副德行,在这个节骨眼还反问。
“
“好吧。那先出去。”
门开又关,江本下楼梯脚步声刚消失,电话铃声突然大作。有种不安感觉,赶紧拿起电话筒。
“石冈……”
不像御手洗平常声音。平常他,定会说个冷笑话当开场。他声音有点沙哑、微弱、沉重,几乎听不清楚地在讲什。不知他到底发生什事,非常紧张:“怎?你在哪里?有危险吗?什事呢?不要紧吧?”
电话中声音突然高起来:“啊……痛苦死……快死,快,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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