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耳并不甘心这样。
她想再见到他,想跟他保持联系,想在个合适时机,把那些未能来得及托出口喜欢,全都告诉他。
尽管她并不知道他在什地方,也没有他任何消息。
夏耳开始给自己立个新目标。
她要考复旦大学。
渐渐,就已经没有人还记得他们。
所有人都忘记陈岁,夏耳也只好把这份注定没有结果思念,深埋进心底。
她还记得,陈岁走之前对她说过,有空常联系。
那,他会联系她。
她直在等,从夏末到深秋,从初冬到初春,别说是电话,她连封属于陈岁信件都没有收到过。
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她不用再去喊他来家里吃饭,不能跟他起看书学习,也不会,再听他带着笑意,温柔地叫她:“们小耳朵。”
纵火张大哈很快被抓住。由于他是蓄意纵火,虽说被害人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财产损失,但还是构成罪名,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但是这把火,究竟是他随便放,还是故意挑选陈广跟人偷情那天才放,都没有结果。
事已至此,深究都没意义。
陈家人走得太快,以至于让人不敢相信他们家就这离开织女镇。
被火烧黑砖瓦并没有人擦,仍旧黑漆漆,若有不知情人看过,定以为他们家是受灾才离开。
有好信儿翻墙进去看过,陈家里面东西根本没动,走时啥样就是啥样,没带走样东西,连桌上杯子都摆在那,像还有人住样。
夏耳听到这些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去想象,想象陈岁个人在家时候,突然看到陈广回来,他当时在干什?看书?还是在打游戏。
当他听陈广告诉他,要接他离开织女镇,起去海城生活,现在就走时候,陈岁定也,非常没有准备吧。
她要跟陈岁起考上复旦,然后在新生报道那天,拿着录取通知书,跟他起踏进校门。
倘若他们有缘分,在大学偶遇,她要故作惊讶地看着他,问:“这巧,你也考上复旦啊?”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有机缘巧合,都是她个人处心积虑。
她开始把复旦大学照片贴在墙上。
她也不知道陈岁号码,更别说主动打给他。
所有联系就这断掉。
就好像,他们故事,他们青春,注定就停在这儿。
切切,都在宣告着,她与他之间情分,因为陈岁离开无疾而终。
不会再有以后。
人都说,习惯需要过程。
起初,他们吃饭时候,还会念叨两句,没有陈岁在他家吃饭都不习惯云云。
等过两个月,父母都不再提,顶多什时候看到前院房子,会说句,也不知道老陈在海城怎样。
就没然后。
小镇已经恢复往日平静,又变成年多以前,陈家还没有回来样子。
他接到消息时会想什?会不会,也在心里有过不舍。
是口答应,还是,也有过拒绝。
夏耳无从得知,甚至,她还没能从陈岁离开这件事中走出来。
每天早上上学,晚上放学,她都会下意识想要等等陈岁。
可看到陈家被熏黑砖瓦,再也不会亮起屋子,她才想起,陈岁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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