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耳呼吸轻些,侧头注视着陈岁。
他注视着前方,悠然地,毫无所觉地向前走。
比起十几岁,他显然已经成长为个成熟男人。
可在她身上,她还是可以看到,独属于十几岁,少年人热血赤诚。
他还是那充满魅力。
他说到这些,眉目不自觉沾些温柔颜色,跟从前冷戾多少有些不同。
却是成熟,与自己内心某部分达成和解自在与松弛。
夏耳认真地说:“你当然可以。”
“所以就爱上这份工作。希望,能拯救更多小动物,希望能为它们守护住,属于它们幸福家园。”
十八岁陈岁,叛逆,冷酷,因为些客观原因,失去它家,也好像是,被世界抛弃。
“什话?”
“‘人类正在破坏它们家园,请大家爱护动物,不要让它们无家可归’。”
“那时觉得,无家可归,有个就够。”
夏耳似乎明白什。
因为自己失去家,所以不想,也不愿让小动物们,也失去自己家。
说,但是都找不到合适契机开口。
成年人,很多话说出来太矫情。
就只适合压在心底,没事儿翻出来想想,而且活二十来年,也早已明白,不是每件事都定要求得个答案。
没结果,也很美。
夏耳想想,以个轻松口吻开口:“其实还挺意外,没想到你会干这行。”
是她无论在什时期遇到,都会爱上男孩。
二十三岁陈岁,仍旧冷淡,内敛,他开始选择守护别人家,成为别人世界。
也许有人在被伤害后,是选择蜷缩起来,终其生,都在想办法治愈自己。
但同样有人,因为自己感受过那种痛苦,所以会想办法,免除别人遭受同样痛。
就算被世界伤害过。
也仍能重拾勇气,再次地,热烈地,去爱这个世界。
陈岁语气淡淡,听起来并没有什所谓:“反正在西北这边习惯,实习开始直接就到这边来。开始时候,都说干不这个,也都不让干。可觉得,都是人,没什干不。”
“但当时纯粹是觉得该找份工作才来,直到们同事,带回来匹伤腿幼马。”
“你治好它?”
陈岁点头:“那时天天跟同事喂它,小马开始怕们,后来喂熟,会用舌头舔你手心,很乖。你看着它天天好起来,逐渐能站立,行走,慢慢活蹦乱跳,那感觉是很奇异。”
“那时有个声音在心底告诉,原来像这样人,也是能治愈条生命。”
“嗯,也没想到。”
她随口闲聊:“那怎会想到干这个?”
陈岁回想下,说:“大四时候,无聊翻照片,看到高中去博物馆帮同学们拍照片。”
“嗯。”
他笑笑:“就那巧,看到照片背景后面陈列濒危动物介绍,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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