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鱼品下这句话,苦笑:“这头老牛已经在受锤。”
夏耳说:“可是,你才二十三岁呀。”
“即使们早晚有天会变成受锤牛,但是,只要天没有受锤
说到这儿,程可鱼扯下嘴角:“还说,考研都考不上,到大城市能干得什?”
“考研是那好考吗?这专业那多人报,共才多少名额,难道不想考上吗?”
“只知道怪没有用,什都做不好,不像人家孩子毕业就大公司offer,赚钱养家,那怎不说别人孩子毕业父母就给找工作,没反过来怪他们吧?”
“以为大学考得远远,就能远离他们,没想到毕业还要被他们控制,有完没完啊!就算在大城市闯荡失败,那是自己人生,可以为自己负责!”
夏耳安慰她几句,又问:“你打算怎办?”
被迫起床,出去待客,见不少以前同学,免不番叙旧。
等没什人,夏耳才去洗漱,正刷着牙,听见徐凤琴在前面热情地招呼着:“呀,小鱼也是大姑娘,快进来,夏耳在后面洗脸呢。夏耳——”
夏耳隐约猜到是谁,连忙吐口中泡沫,随便抹下嘴巴跑到前面去,来人背对着门,身穿灰色羽绒服,扎着单马尾,给她父母拜年,徐凤琴给她抓把糖。
夏耳叫声:“程可鱼?”
程可鱼回过头,看到夏耳,眉眼都跟着亮下:“小耳朵!?”
“不知道。”程可鱼目光有些茫然,她看着虚无前方,说,“直在抗争,但是,抗争到现在,也有点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会做什,怕万在大城市活不下去,最后灰溜溜回来,听他们话去当老师,那搞不懂在抗争什,这些年到底有没有意义。”
夏耳看她半晌,想要拍拍她肩,却又感觉不太合适。
屋子里静会儿,夏耳顺着程可鱼目光,跟她起望向渺渺前方,温声开口:“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王小波《黄金时代》。”
“没看过,更爱看言情小说。怎?”
“《黄金时代》里面有句话,是这样写:‘那天二十岁,在生黄金时代,有好多奢望。想爱,想吃,还想在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云。后来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过程,人天天老下去,奢望也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锤牛样。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也锤不。’”
两个女孩儿激动地拉住手,互相打量,程可鱼还是那高,比以前成熟些,大体没怎变。
多年没见旧友,两个人都开心不已,夏耳拉着程可鱼回她房间去,两个女孩儿坐在床边上互相叙旧。
程可鱼大学考个双非本,她爸妈想让她考个教师资格证,然后回到镇上来教书。
但是程可鱼并不想,她想要到大城市去闯荡,遭到父母接连反对。
“他们嫌在大城市站不住脚跟,不稳定,养不活自己,说大学都毕业,人家都能赚钱养家,他们还得掏钱补贴租房,不划算。不如回来当老师,吃住都在家,工作稳定有保障,以后就近找个男人,结婚嫁也不远,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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