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朽的事业中寻求庇护 • 三（1 / 5）

到不朽事业中寻求庇护

个人生命中最大幸运，莫过于在他人生中途，即在他年富力强时发现自己人生使命。巴尔沃亚知道，自己正面临着这样赌博：不是在断头台上悲惨地死去，就是名垂千古。他得首先用收买方法，取得朝廷和解：追认他恶劣行径——篡夺权力是合法和有效！为此，这个昔日叛乱者，现在却作为最最殷勤臣仆，不仅给伊斯帕尼奥拉岛上王家财务总管帕萨蒙特送去柯马格莱馈赠黄金五分之——按照法律这五分之原本是应该归于王室；而且除正式向朝廷进贡之外，还私下给财务大臣送去大笔黄金，请求财务大臣能确认他在这块殖民地上司令官职位——在谙熟世故、玩弄手腕方面他可比刻板耿直法学家恩西索有经验。财务总管帕萨蒙特虽然对此没有任何权限，不过为感谢那为数不少黄金，给巴尔沃亚寄来张实际并无价值临时文书。与此同时，巴尔沃亚为寻求各方面保证，又向西班牙派去两名自己最可靠亲信，以便直接向朝廷禀奏他为王室建立功绩和报告他从酋长那里探听到重要消息。巴尔沃亚向塞维利亚报告说，他只需要1000兵力，就能保证为卡斯蒂利亚做出迄今任何个西班牙人还从未做过许多事情。他将负责去找到那个新海洋和去占领那个终于找到黄金国；哥伦布曾答应找到但始终没有找到黄金国，他，巴尔沃亚要去征服它。

现在看来，对于这个叛乱者和亡命之徒、这个处于劣势家伙来说，似乎切又都变得有利。然而，从西班牙驶来下艘船却带来个非常坏消息。他在叛乱时名同党，也就是他派到西班牙去向朝廷反驳被夺权恩西索所提出控告那个亲信，回来报告说，事态发展对巴尔沃亚非常不利，甚至有生命之虞。那个受骗上当“学士”已经向西班牙法庭控告这个抢去他权力强盗；巴尔沃亚已被判处要向他进行赔偿。而另方面，那个可能使他得救关于附近南海情况消息却还没有送到西班牙。不管怎样，下艘船肯定会把名法庭人员送到这里，来清算巴尔沃亚叛乱行为，不是将他就地正法，就是将他套上枷锁送回西班牙。

巴尔沃亚心里明白，自己已经输。在人们得到他关于附近南海和那黄金海岸情报以前，对他判决就会执行。毫无疑问，当他头颅滚入沙土时，人们就会利用这情报——将会有另个人去完成他梦寐以求事业；而他自己已经没有什可指望西班牙。谁都知道，是他使那个国王任命合法总督丧命，是他擅自赶走那个行政长官——如果仅仅把他投入监狱，而不在断头台上惩戒他胆大妄为，那样判决真可谓是万幸。他不可能再指望有权有势朋友，因为他自己已不再有任何权力；而他最好辩护人——黄金，声音还太微弱，不足以保证他得到宽宥。现在，只有件事能使他免遭因大胆冒险行为而受惩罚——这就是去干件更为大胆冒险事。如果他能在法庭人员到达以前，在他们捕役把他套上镣铐以前，找到那另个海洋和那新黄金国，那他就有可能自己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