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精疲力竭。行军星期后,大部分人已受不住这样劳累。巴尔沃亚知道,真正危险还在后头呢。于是他宁愿把所有害热病人和不能行军人留下,只带那些经过挑选人去完成决定性冒险行动。
地势终于开始渐渐向上升高。只有在沼泽洼地上才能长得非常茂密热带丛林渐渐稀疏。不过,树荫也就从此不能再替他们挡住太阳。赤道上烈日亮晃晃地直晒着他们,沉重装备被晒得像着火似滚烫滚烫。这群疲惫不堪人迈着极小步伐,缓慢地攀登着这通向上面高山斜坡,那些绵延不断山岭犹如条石头背脊,隔断着两个海洋之间这块狭窄地带。视野渐渐宽广起来,空气也愈来愈新鲜。看来,经过18天艰苦卓绝努力之后,最最严重困难算是克服。条山脊高高地矗立在他们面前。据那几个印第安人向导说,从那山峰上就能眺望到两个海洋——大西洋和另个当时尚不为人所知和尚未命名太平洋。可是,正当自然界顽强而诡谲抗拒眼看就要被最后战胜时,他们却又遇到个新敌人。当地个印第安人部落酋长率领着数百名武士,要挡住他们去路。巴尔沃亚有着同印第安人作战丰富经验。他只要发出排火炮就行。那人造闪电和雷鸣,就可以向土著人显示出自己所具有魔力。受惊土著人就会叫喊着、被在后面赶来西班牙人狼狗追得四处逃窜。但是这次,巴尔沃亚没有满足于这种轻而易举胜利,而是像切西班牙入侵者那样,用惨无人道残酷玷污自己名声:他将批缚住手脚、失去自卫俘虏让群饥饿狼狗咬死、撕裂、嚼碎、吞吃——以此来代替斗牛和击剑取乐。在巴尔沃亚获得名留青史那天前夜,却被场令人唾弃屠杀败坏名声。
在这些西班牙占领者性格和行为中确曾有过这样种难以解释复杂现象。方面,他们以那种当时只有基督教徒才有虔诚和信仰,真心实意地、狂热地祈祷上帝,另方面,他们又会以上帝名义干下历史上最卑鄙无耻、最不人道事。他们勇气、献身和不畏艰险精神能够作出最壮丽英雄业绩,但同时他们又以最无耻方式尔虞诈,而且在这种厚颜无耻之中又夹杂着种突出荣誉感,种令人钦佩、真正值得称赞对自己历史使命崇高意识。巴尔沃亚就是这样种人,他在头天晚上把无辜、被缚住手脚俘虏让狼狗活活地咬死,或许还心满意足地抚摸过正滴着新鲜人血狼狗上唇,但他同时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行动在人类历史上意义,并在那决定性时刻想出种能使自己流芳百世姿态。他知道,这9月25日将要成为具有世界历史意义天,因此,这位顽强、坚定冒险家就要以令人赞叹西班牙人激情来表示他是多解自己使命那超越时代意义。
巴尔沃亚非凡姿态是:那天晚上,就在那血腥行动之后,名土著人指着近处座山峰告诉他说,从那高山之巅就能望见尚不为人所知南海。巴尔沃亚立刻做安排。他把伤员和累得已经走不动人留在这个被洗劫过村落里,同时命令所有还能行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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