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报酬和更有独创使命,于是他禀告说,如果能向他提供无限经费,那他就能铸造出种至今世上无与伦比最大火炮——他希望没有落空。就像任何个被专念头迷住心窍人样,苏丹已不再计较钱代价,他立刻答应给他工人,要多少给多少,同时派出成千辆车子,把矿砂运到亚得里亚堡;经过三个多月时间,在铸炮工人不停不歇努力下,个采用秘密淬火方法制成黏土模坯已准备就绪,只等用火红铁水进行浇铸。这道激动人心工序也获得成功。大炮已经造好。从模具里脱还而出并且进行冷却巨大炮筒是迄今世界上最大。不过,在进行第次发射试验以前,穆罕默德先派出他传令兵走遍全城,去提醒那些怀孕妇女当心。然后,随着声巨雷般声响,从闪电般发亮炮口喷出颗硕大石弹,下子就把堵城墙摧得粉碎。于是穆罕默德立刻下令用这种特大尺寸大炮装备全体炮兵。
这门巨大“掷石器”——希腊著述家们后来才心有余悸地把它称为大炮——看来已制造成功。不过还有个更困难问题:怎样才能把这种像巨龙似铸铁怪物拖过整个色雷斯[18],运到拜占庭城墙跟前呢?于是,次前所未有艰苦历程开始。全民动员,全军动员,用两个月时间,才把这长脖子、硬邦邦庞然怪物拖来。先是派出队队骑兵在前面巡逻开道,以防这宝贝遭到袭击,随后是数百、也许数千名土方工人进行夜以继日挖土和运土作业,为是要随时把崎岖不平道路铲平,以便运送这无比沉重大炮,因为运输几个月之后,这些道路又会被毁坏得不成样子。50对平列两行公牛拖着辆碉堡似巨车,金属炮筒重量均匀地分布在巨车所有轮轴上——就像从前把方尖塔[19]从埃及运到罗马去样。还有200名壮工始终从左右两边扶着这个由于自身重量而摇摇晃晃炮筒;同时,50名车匠和木匠不停地忙着更换滚木、给滚木涂润滑油、加固支架、搭造桥梁;谁都会明白,这样支庞大运输队只有像老牛迈步似,用最慢速度才能越过山岭和草原。村落里农民惊奇地聚集在村口,在这铁铸怪物面前画着十字,因为它看上去好像尊战神似被他仆人和教士从个国家运到另个国家。不过,没有多久,又有好几个这种出自同个模坯铁铸怪物被人用同样方式从眼前拖过去——人意志又次使不可能事情成为可能。现在,已经有20或30个这样庞然大物向拜占庭张着黑色大口;重炮队从此载入战争史册。东罗马帝国皇帝千年城墙和新苏丹新大炮之间场较量开始。
[18]色雷斯(Thrakien),巴尔干半岛东南部古地名,地处今土耳其和保加利亚部分。
[19]方尖塔(Obelisk),种高达二三十米石制立柱,颇似中国华表,但它主干为四方形,顶部是尖状,公元前3世纪在埃及产生,原是太阳神标志,以后发展成为神庙装饰建筑,经常成对地矗立在庙门前。罗马帝国皇帝曾从埃及掠劫去不少这种方尖塔。19世纪时,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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