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斯堡国民自卫军军乐团在大广场上演奏这支新进行曲。斯特拉斯堡出版社负责人带着爱国情绪声言,他已准备印行这首《莱茵军战歌》,因为这首战歌是吕克内将军[9]位部下怀着敬意奉献给这位将军。可是,在莱茵军将军们中间,没有位将军想在进军时真正演奏或歌唱这首歌,所以看来,“前进,前进,祖国儿郎!”——这歌声就像鲁热迄今所做切努力样,只不过是那沙龙里天成功,它只不过是地方上发生件事,而且不久就被人们忘却。
[9]尼古拉·吕克内(NicolasLuckner,1722—1794),1763年为法军少将,1791年为法国元帅,1792年指挥北方军进军比利时,雅各布宾专政时被处死。
然而,件作品固有力量是从来不会被长期埋没或禁锢。件艺术作品纵然可能会被时间所遗忘,可能会遭到禁止和被彻底埋葬,但是,富有生命力东西最终总会战胜没有生命力东西。人们有两个月没有听到这首《莱茵军战歌》。歌曲印刷本和手抄本始终是在些无关紧要人手里流传。不过,倘若件作品能真正激起人热情,哪怕是激起个人热情,那也就够,因为任何种真正热情本身还会激发出创造力。在法国另端马赛,宪法之友俱乐部于6月22日为出发志愿人员举行宴会。长桌旁坐着500名穿着国民自卫军新制服血气方刚年轻人,此刻,弥漫在他们中间情绪如同4月25日斯特拉斯堡,只是由于马赛人那种南方气质而变得更热情、更激烈、更冲动,而且也不像宣战最初小时那样虚夸自己必胜。因为这些g,m法国士兵同那些高谈阔论将军们不同,他们是刚从莱茵河那边撤回来,而且沿途到处受到欢迎。此刻,敌人已深深挺进到法国领土,自由正受到威胁,自由事业正处在危险之中。
宴会进行之际,突然有个人——他叫米勒,是蒙彼利埃[10]大学医学院学生——把玻璃杯用力往桌子上放,站起身来。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眼望着他。大家以为他要讲话或者致辞。然而,这个年轻人却没有讲话,而是挥动着右手,唱起首新歌。这首歌大家都没有听到过,而且谁也不知道这首歌是怎到他手里。“前进,前进,祖国儿郎!”此时此刻,这歌声犹如电火花插进火药桶。情绪与感受,宛若正负两极接触在起,产生这火花。所有这些明天出发年轻人,他们要去为自由而战,准备为祖国献身,他们觉得这些歌词表达他们内心最深愿望,表达他们最根本想法。歌声节奏使他们不由自主地产生种共同激奋。每段歌词都受到欢呼,这首歌不得不唱遍又遍。曲调已经变成他们自己旋律,他们激动地站起身来,高举玻璃杯,雷鸣般地起唱着副歌:“公民们,武装起来!公民们,投入战斗!”街上人好奇地涌来,想听听这里如此热烈地唱些什。最后他们自己也跟着起歌唱;第二天,成千上万人都在哼着这首歌。他们散发新印歌片,而当7月2日那500名义勇军战士出发时,这首歌也就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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