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26日那个业已消逝夜里创作这首《莱茵军战歌》忘却,而当他在报纸上看到那首像风,bao似征服巴黎战歌——那首圣歌时,他简直不敢去想,这首充满必胜信心“马赛人歌”中词句和每个节拍只不过是那天夜里在他心中和身边发生奇迹而已。因为命运竟是这样无情地嘲弄人:虽然乐曲响彻云霄,缭绕天际,但它却没有把任何个人——即没有把创作出这首乐曲人捧上天。全法国没有个人关心这位鲁热·德·利勒上尉;这首歌也像每首歌样,所赢得巨大荣誉依然属于歌曲本身,连点荣誉影子都没有落到它作者鲁热身上。在印歌词时候,没有把他名字起印上。他自己也完全习惯于不被人敬重,并且不为此而懊恼。因为这位g,m圣歌作者自己却不是个g,m者——这种奇怪现象也只有历史本身才会创造。他虽然曾用自己这首不朽歌曲推动过g,m,而现在,他却要竭尽全力来重新阻止这场g,m。当巴黎,bao动民众唱着他歌,猛攻杜伊勒里宫[12]和推翻国王时候,鲁热·德·利勒对g,m已十分厌倦,他拒绝为共和国效忠,他宁愿辞去自己职务,也不愿为雅各布宾派服务。在他那首圣歌中关于“渴望珍贵自由”那句歌词对这位耿直人来讲并不是句空话。他对法国国民公会里新,bao君和独裁者们憎恶并不亚于他对国界那边国王和皇帝们所怀仇恨。当他朋友——对《马赛曲》诞生起过重大作用迪特里希市长、吕克内将军——创作《马赛曲》就是为呈献给他——以及所有那天晚上作为《马赛曲》第批听众军官们和贵族们,个个被送上断头台时候,他公开向罗伯斯庇尔福利委员会[13]发泄自己不满。不久,发生更为荒唐事:这位g,m诗人自己也被作为反g,m而遭逮捕,被控犯有叛国罪。只是到热月[14]9日罗伯斯庇尔被推翻,监狱大门被打开,才使法国g,m免却莫大耻辱:把这次g,m首不朽歌曲作者送交“国民刺刀”。
[12]法国旧王宫。
[13]福利委员会(Wohlfahrtsausschuß),罗伯斯庇尔于1793年建立附属于国民公会z.府机构之。
[14]法兰西共和历11月,相当于公历7月19日到8月17日。
如果当时鲁热真被处死,可以说是死得英勇而又壮烈,而不会像他以后生活得那潦倒、那不清不白。因为这个不幸鲁热在他四十余年生涯中,虽然度过成千上万日子,但是只过天真正具有创造性日子。后来,他被赶出军队,取消他退休金,他所写诗歌、歌剧、歌词均未能出版和演出。这个半瓶子醋曾擅自闯进不朽者行列,对此,命运没有原谅他。这个小人物后来干过各色各样并非总是干净小行当,困苦地度过自己渺小生。卡诺[15]和后来拿破仑曾出于同情想帮助他,但都没有成功。那次偶然机缘曾使他当三小时神明和天才,然后又轻蔑地把他重新抛到微不足道渺小地位,这是多残酷,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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