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也都是如此。他每到处,要做第件事情,就是把在行驶马车里斟酌好诗句赶紧记下来。他日记只是非常简略地谈到这件事:(9月6日)“斟酌诗句”,(9月7日)“星期日,继续写诗”,(9月12日)“途中把诗又修改润色遍”。而到达目地魏玛时,这篇诗作也就完成。这首《玛丽恩巴德悲歌》,不是首无足轻重诗,它是歌德晚年最重要、最发自内心深处诗,因而也是他自己最喜爱诗。这首诗标志着他勇敢地向过去诀别,毅然开始新起点。
[1]卡尔斯巴德(Karlsbad),即今捷克著名疗养胜地卡罗维发利。
[2]埃格尔(Eger),地名,从卡尔斯巴德到魏玛途中必经小镇,今在捷克境内。
[3]珀斯内克(Pößneck),地名,今在德国境内。
歌德曾在次谈话中把这悲歌诗句称做是“内心状态日记”,也许在他生活日记中没有页会像这些诗句那样把自己感情迸发和形成如此坦率、如此清楚地呈现在们面前。这是份用悲怆发问和哀诉记录他最内在情感文献。他少年时代那些宣泄自己情感抒情诗都没有如此直接地发端于某具体事件和机缘,这是首“献给们奇妙歌”,是这位74岁老人晚年最深沉、最成熟诗作,恰似这秋日太阳散射出绚丽光辉。们也没有见过他其他作品如同这首诗似气呵成,节紧扣节。正如他对埃克曼[4]所说,这是“激情达到最高峰产物”,同时在形式上它又和高尚自克制结合在起,因而把他生中这最热烈时刻写得既坦率又隐秘。这是他枝繁叶茂、簌簌作响生命之树上最鲜丽叶,直至百多年后今天,它仍然没有凋谢和褪色。9月5日这值得纪念天,将世世代代保存在未来德国人记忆和情感之中。
[4]约翰·彼得·埃克曼(JohannPeterEckermann,1792—1854),德国作家,1823年起成为歌德挚友和文学上助手,参与歌德作品最后出版工作,他本人最重要著作是《和晚年歌德谈话》(简译《歌德谈话录》),记述1823至1832年歌德和他私人谈话。
是那颗使他获得新生奇异明星,照耀着这叶,照耀着这首诗,照耀着这个人和这时刻。1822年2月,歌德不得不对付场重病。连日高烧使他身体难以支持,有时候甚至昏迷不醒。他自己也觉得病得不轻。医生们看不出明显症状,只觉得情况危险,但又无计可施。不过,正如病得突然那样,好得也突然。这年6月,歌德到玛丽恩巴德[5]去疗养,当时他完全像换个人似,仿佛那场,bao病只是种内心返老还童——“新青春期”征兆。这个沉默寡言、态度严峻、咬文嚼字、满脑子几乎只有诗歌创作人,在经过数十年之后又次完全听凭自己感情摆布。正如他自己所说,音乐“使他心绪不宁”,每当他听到钢琴演奏,尤其是听到像席曼诺夫斯卡[6]那样漂亮女人弹奏时,他总是泪水泫然。由于深埋本能欲念不时冲动,他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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