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年轻人。
起疗养
人惊奇地发现，这个74岁老人直至深夜还在和女人们相聚在起，看到他在多年没有涉足舞会之后又去跳舞。正如他自豪地说：“在女舞伴们变换位置时，大多数漂亮姑娘都来拉
手。”就在这年夏天，他那种刻板禀性神奇地消失
，而且心扉洞开，整个心灵被那古老魔法师——永恒爱魅力所攫住。从日记中可以看出，“春梦”、“昔日维特”重又在他心中复苏。就像半个世纪以前他遇到莉莉·舍内曼[7]那样，和女人亲近，促使他写出许多小诗、风趣戏剧和诙谐小品，而现在究竟选择哪个女性，仍未确定：起初是那个漂亮波兰女子，后来又是那个倾注自己全部热情19岁乌尔丽克·冯·莱佛佐[8]。15年前他曾爱慕过她母亲，而且年前他还只是用父辈口吻昵称她为“小女儿”，可是现在喜爱突然变成情欲，好像全身缠上另种病，使他在这火山般感情世界中震颤，而多年以来他早已没有这种经历。这个74岁老翁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男孩：刚听到林荫道上笑声，他就放下工作，不戴帽子也不拿手杖，就急匆匆跑下台阶去迎接那个活泼可爱女孩子，像个少年、个男子汉似向她献殷勤。于是，幕略带色情、结局悲哀荒唐戏开场。歌德在同医生秘密商量之后，就向自己同伴中最年长者——大公爵吐露衷肠，请他在莱佛佐太太面前替自己向她女儿乌尔丽克求婚。这时，大公爵边回想起50年前他们起和女人们寻欢作乐那些疯狂夜晚，边或许在心里默默地、幸灾乐祸地窃笑这个被德国和欧洲誉为本世纪最有智慧、最成熟、最彻悟哲人。不过，他还是郑重其事地佩戴上勋章绶带，为这位74岁老翁向那个19岁姑娘求婚事去走访她母亲。关于她如何答复，不知其详——看来她是采取拖延办法。所以歌德也就成个没有把握求婚者。当他愈来愈强烈地渴望着去再次占有那如此温柔人儿青春时，他所得到仅仅是匆匆亲吻和般抚爱言辞。这个始终急不可待人想在最有利时刻再做次努力：他痴心地尾随着那个心爱人，从玛丽恩巴德赶到卡尔斯巴德。然而到卡尔斯巴德，他那热烈愿望仍然看不到有成功希望。夏季快要过去，他痛苦与日俱增。终于到该离去时候，还是没有得到任何许诺和任何暗示。现在，当马车滚滚向前时，这位善于预见人感觉到，自己生中件非同寻常事已经结束。不过，在这黯然神伤时刻，上帝——这个古老安慰者、内心最深痛苦永远伴侣——来到他身边。因为这位天才已经悲不自胜，在人世间又得不到安慰，于是只得向上帝呼唤。就像以往歌德多次从现实世界逃遁到诗歌世界样，这次他又遁入诗歌之中——只不过这是最后次罢。40年前他曾为塔索写过这样两行诗：
当个人痛苦得难以言语时，
上帝让倾诉烦恼。[9]
[5]玛丽恩巴德（Marienbad），当时波希米亚疗养胜地，以温泉、浴场著称，该地今在捷克境内，称马利恩斯克温泉。
[6]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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