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只有关于个人报告却极少,也许是因为他太不受人注目吧。他既不在高级旅馆下榻,也不在咖啡馆里闲坐,更不去观看宣传演出,而是和自己妻子彻底隐居在个修鞋匠家里,住在利马特河[1]后面那条古老、狭窄而又高低不平斯比格尔小巷里幢房子三层楼上,这幢房子就像旧城里其他房子样,有高高耸立屋顶,构造结实,但半由于天长日久,半由于楼下院子里那家熏香肠小作坊,房屋已熏得相当黑。他邻居有:个女面包师、个意大利人和个奥地利男演员。由于他少言寡语,邻居们除知道他是俄国人和名字难念之外,别也就不知道什。女房东是从他日三餐简单伙食和夫妇两人旧衣着上看出他已离别家乡流亡多年,而且也没有大笔财产和做什赚大钱买卖。这夫妇俩刚搬来住时候,全部家当还装不满个小篮呢。
[1]利马特河(Limmat),流经苏黎世市区,入苏黎世湖。
这个身材矮小人是那不显眼和生活得尽可能不引人注意。他避免交际,邻居们很少能和他眯缝双眼里锐利而又深沉目光相遇,也很少有客人来找他。但是他每天生活却极有规律,上午9点钟去图书馆,在那里直坐到12点钟图书馆关门,12点10分准时回到家中,12点50分又离开寓所,成为下午到图书馆去第个人,然后在那里直坐到傍晚6点钟。况且,情报人员只注意那些喋喋不休人,而不知道沉默寡言、埋头书堆、好学不倦人倒往往是使世界g,m化最危险人物,所以他们从来没有为这个住在修鞋匠家里、不引人注目人写过报告。与此相反,在社会主义者圈子里,大家都认识他,知道他曾是伦敦家俄国流亡者办激进小刊物编辑,是彼得堡某个发音别扭特殊党派领袖;不过,由于他在谈论社会主义政党里那些最有名望人物时,态度生硬和轻蔑,并说他们方法是错误,又由于他自己显得不好接近和完全不会通融,所以大家也就不太关心他。有时候,他利用晚上在家无产者出没小咖啡馆召集会议,来参加人至多不过十五到二十名,而且大多是年轻人。因此,人们对待这位怪僻人,就像对待所有那些没完没地喝着茶和争论不休从而使自己头脑发热俄国流亡者样,采取容忍态度,但也没有人去重视这个面容严肃、身材矮小人。在苏黎世,认为记住这个住在修鞋匠家里人名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是重要,不足三四十人。所以,假如在当时那些以飞快速度穿梭于各个使馆之间高级轿车中有辆车,偶然在大街上撞死这个人,那世界上人都不会知道他是谁,既不会知道他是乌里扬诺夫,也不会知道他是列宁。
实现……
有天,那是1917年3月15日,苏黎世图书馆管理员感到奇怪。时针已指到9点,而那个最准时借书人每天坐座位却还空着。快9点半,快10点,那个孜孜不倦读者还没有来。他是不会再来。因为正当他来图书馆路上,位俄国朋友同他谈话把他留住,或者更确切地说,俄国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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